走進會客廳的正是山下與劉仁紅交手的陳景蒼,笑眯眯的看向那個端坐在首位上的張強華,拍了拍手接著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來打劫的!我們鬢角三俠行走江湖許多...”陳景蒼點下頭思索了一番,說道,“行走江湖許多個時辰,今日第一戰就拿你鬢角山來試試手。”、
但凡一個正常人聽到這話也要氣憤難平,何況是驕橫狂躁慣了的山賊,張強華此時臉上浮現出快要吞下陳景蒼的模樣,聲音帶著快要壓制不住的怒氣說道:“哪裡來的無知小賊,狂妄!”
張強華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從身旁的兵器架上一把抽出先秦制式長戟,長戟指著陳景蒼怒聲道:“不知天高地厚,敢來我鬢角山放肆,找死!”
長戟是先秦軍隊中制式兵器,只是這些年來大楚軍中已經放棄這種武器,而江湖上也少有人使用這種武器,大楚這幾年多以長刀作為軍中軍備武器,陳景蒼在涼州待了三年,對這些武器自然有些瞭解。
陳景蒼嘲笑一聲:“且來看看誰更無知!”
話落,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往前掠去,腳下元氣竟有凝為實質之感,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來到了張強華身前。
張強華只來得及看到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睛,就感覺雙手一空,手中長戟竟被那人給奪了過去,來不及驚駭,退步撞破身後會客廳的牆壁,接連後退,退至距離陳景蒼十丈之外,這才停下身形朝著陳景蒼看去。
若是李大紅此時在一旁定然會說上一句:“這步法你倒是練習的不錯,每日看你練拳甲不離身,寧願多花一分力氣也不在乎。”
在幷州楚王府醒來之後,除去那些日子不能動彈,沒有穿著護身寶甲之外,恢復一些後就算是在楚王府中陳景蒼也是每日寶甲不離身的狀態。
畢竟從涼州歸來就被一路追殺,再加上回了幷州又被圍殺,那個世間最強的劍客也來殺他,再加上這幾年發生的種種,讓他不得不心生警惕,所以現在的他格外惜命。
不管別人怎麼說他膽小還是怕死也好,陳景蒼大多都一笑置之,不做辯解。在無名山之時,若不是那件貼身寶甲,想來此時的陳景蒼早已成了劍下亡魂,思慮太多,擔心太多,由不得他不多加小心。
就算此時上鬢角山,不遠處那位使重劍的聶章也在不遠處觀望著,隨時準備出手。
張強華驚駭開口:“你究竟是何人,鬢角山附近何時出了你這樣年輕的高手。”
“路過而已!”何力行往前走了幾步說道。
“敢問閣下來此有何目的,不妨說來聽聽,我與鬢角山大當家定會盡量滿足。”一臉警惕的沈連達此時也是開口說道。
“早這樣說不就好了,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一千人三日的口糧,不知貴山可有?”何力行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朝著陳景蒼點了點頭後說道。
張強華與沈連達交換了眼神後,沈連達這才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給我一日時間,我便可以湊夠三位大俠所需物品。”
“你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忘了說了,每個山頭都得給我拿出千人的一日所需糧草。”何力行聲音帶著不容反駁的硬氣。
“這...一時之間恐怕湊不齊啊?”張強華雖然滿是警惕的站在遠處,此時也是開口。
“一個時辰的時間,不能湊齊,你們這座鬢角山也沒什麼存著的意思了。”何力行的話語中已經有了威脅之意。
“好...一個時辰,我鬢角山立馬就給諸位雙手奉上。”
“早這樣說多好,還想著跟大當家切磋一番呢。”陳景蒼雙眼依舊帶著笑意,隨意丟出手中奪來的長戟。然走到何力行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伸手指著蘇清兒說道:“大當家是看上我的女人了?”
張強華連忙搖頭說道:“不敢,不敢。”
“可我看你模樣可是敢的很啊!”陳景蒼斜靠在椅子上,然後指著地上的長戟接著說道,“撿起來,再打一場如何?”
何力行此時卻輕輕拉了拉陳景蒼的衣袍,眼神示意他不要在說話,安心等著他們送來的糧草就行了。
陳景蒼這才收了聲,閉上眼又靠在了椅子上。
“那各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安排手下人準備。”
“去吧,想起來了,剛才上山之時隨手打暈了幾個人,有機會的話還是去找找看,別被山裡的猛獸給拖去分食了。”陳景蒼朝著離開的張強華喊道。
心裡本就積壓著許多怒火的張強化腳下一個踉蹌,步子停頓一下這才離開。
此時的陳景蒼一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何力行也不知道哪裡找來了一罈酒水,倒了一杯問道:“我說陳大少爺,你為什麼說那些話激他們?怕他們不敢對你動手是吧?”
“你這就有點冤枉人了,我這不是跟著你的節奏走的嗎?”陳景蒼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