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的周申循著聲音看去,臉上頓時有些驚訝,連忙行禮道:“小生見過郡守大人!不知郡守大人何事?”
曲帆笑著往前走去,走到周申面前這才開口道:“只是給某人帶一句話。”
周申不由疑惑,腦中開始思索,自己認識的什麼人能請得動面前的這位郡守大人親自過來傳話,腦中快速閃過一些畫面,想起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疑惑道:“他?”
曲帆只是輕輕點頭,說道:“他說你欠他一拳,等下次太安再見可要記得還他!”
說完這句話的曲帆轉身離開,剩下週申呆呆愣在原地,許久不曾邁出一步,就連身旁的老者大聲咒罵:“你個廢物,老子要吃飯,老子要喝酒!”也不曾回神。
周申不知道自己何時被這樣一位人物關注,這些年讀的書不過多了些,見得人情世故也多了些,但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裡能被某位大人物所注意。
“他說太安再見?”周申疑惑自問道。
然後低頭思索一番這才眼神堅定道:“太安麼?想了很久的一個地方了!”
...
郡守府中,曲曲此時正在翻閱著前些日子自己畫的一些畫,翻開一會,便覺得無趣,朝著身旁的小丫頭說道:“蘭兒,昨日你見了來我們家的那位公子嗎?”
“嗯..嗯...”名叫蘭兒的小婢女忙不迭的點頭,然後說道:“這位公子長得可真的是太好看了,小姐,那位公子是上門提親的嗎?”
聽到身旁小貝女說這話,曲曲小臉不自覺的有些微微發燙,輕輕點頭道:“爹爹說,將來我要嫁給他。”
蘭兒開心道:“那位公子笑起來很溫柔呢,小姐將來可是有福了。”
“可是還要跟著他一起去太安呢,蘭兒,我可不想離開爹爹孃親,還有你。”曲曲有些發愁的說道。
“小姐,女孩子總要嫁人的,小姐能遇上那樣一位溫和的公子,將來肯定會很幸福。”蘭兒滿臉豔羨道。
“可他還要娶好多好多個娘子,我還是有些擔心!”曲曲雙手拄著下巴,一幅難以取捨的模樣。
“那也不怕,只要他將來對小姐好就好了啊,當然小姐也要是喜歡他。”蘭兒連忙安慰道。
“我還想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喜歡他呢,畢竟只見過一面,現在...唉...真的好煩啊,不說了,反正還有三年。到時候再看吧!”
畢竟是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煩心事來得快,去的也快,這一件讓她很是糾結的事情很快就被她拋到一邊,專心的開始畫畫。
只是畫本上並不是常見的山水草木,而是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小人兒。
陳景蒼起床之後第一時間去了陳蜓竹的房內,見到臉色有些蒼白的陳蜓竹還在盤膝修煉,便就輕聲退了出去,轉而又去了郡守府。
在郡守府等了半個多時辰,才見到了辦事歸來的曲帆,笑問道:“曲大人,話帶到了嗎?”
曲帆想要跪下磕頭,被陳景蒼攔住。
只好站直身子,微微低頭道:“見過了,話也帶到了,只是臣下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無妨。”
“此人野心極大,又懂隱忍,我怕將來...”曲帆小心翼翼的說道。
“雖是有野心,但也不能說是一件壞事,有野心才有實力,才肯為之奮鬥,現在我倒是真的很想見見諜報中經描述的平原金了。”
曲帆思索片刻,這才說道:“那人我看不太懂,家境殷實,學識驚人,今年春闈登科本該是有他的名字。沒成想他在最後的些論策之時,寫了句‘太簡單了,無趣!’這也致使他落榜。”
“哦?”陳景蒼來了興致道:“依你看他有何所求?”
曲帆則是微微搖頭:“我當真看不清,前些年還經常找些他寫得策論來看,文采是一頂一的好,只是...”曲帆停頓一下接著說道,“他落榜之後便就很少在寫策論,寫得一些都是寄情山水的詩詞。”
“府中可有收藏一些。”陳景蒼問道。
“有幾首詩詞,我給殿下找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