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蒼疑惑的看著面前這位女先生,禮貌的說道:“先生,認識我?”
女子沉默一會,說道:“以為公子是故人之後,特有此問。”然後伸手拉住身旁的小姑娘接著說道,“公子姓陳?”
陳景蒼不由點頭說道:“正是!”
女子忽然一笑,如這夕陽,一時間陳景蒼不由有些痴了,直到女子說道:“想必必然是從幷州返回太安的太子殿下了!”
陳景蒼剛從那名成熟女子一笑中清醒過來,又呆呆的點了點頭。縱使陳紫東傳告天下,也不該到了這般人見人知的地步。
陳景蒼抱拳說道:“不知先生從何得知?”
女子並未理會陳景蒼的疑惑,拉起身旁的小姑娘轉身離開。
留下滿頭霧水的陳景蒼愣愣失神。
蘇清兒走到陳景蒼身旁,嘴角掛著罪人的笑意說道:“我看這位女先生八成是對你產生了好感了。”
“這...你又從哪裡看出來的?”蘇清兒的這一問,讓陳景蒼更加迷糊了。
蘇清兒則是微微一笑,說道:“最為一個女人的直覺再加上這位女先生看你眼神中分明是有愛意。”
“你可別尋我開心了,走,剛才進書院之時,我看到離著書院大門不遠處有一家藥堂,走,帶你去逛一逛!”陳景蒼不由分說,拉起蘇清兒就往書院外走去。
蘇清兒憤怒道:“你可找個茬子就想把我毒啞,每次都用這招威脅我,你當真不要臉面,何況你還是堂堂...”
陳景蒼笑道:“怎得?許你挖苦諷刺,容不得我你幾句?”
“那你也不能總說我。”蘇清兒眼中藏著些委屈。
就算自己一而再的說幾句打趣他的話,這人也太過不解風情,自己做到那般地步,也不見他動些心思,越想越氣,蘇清兒再次憤怒道:“如果你再說毒啞我,我定要把你欺負我得事情說出去,到時候你這位太子殿下可要丟光臉面了!”
陳景蒼笑道:“你呀,把自己看的太重了,說出去誰會信啊?就算有人信了,不過說我幾句留戀美色而已。那時候總會有人出來替我說上那麼幾句,太子年輕氣盛,被狐媚子引誘而已,真到了那時候,你會比我慘得多。”
蘇清兒伸手指著陳景蒼,委屈道:“你太過分了...”
說完這話,哭著跑開了,陳景蒼一臉苦笑,搖搖頭跟了上去,快步追上在前頭哭的梨花帶雨的蘇清兒,剛想伸手拉住她,卻被旁邊走過來的一名男子喝道:“賊子,休得動手!”
陳景蒼轉頭看去,一名身穿書院白色學生服的年輕男子快步走上近前,一把抓住陳景蒼即將按在蘇清兒肩頭的手再次怒喝道:“讀書之地,怎得有你這種浪蕩子弟,竟敢青天白日對這位姑娘動手?”
陳景蒼嘆氣一聲,搖頭笑道:“你是不是傻?”
年輕男子頓時甩開陳景蒼的手臂,嘲諷道:“狂悖之徒,休得胡言亂語!大同書院可容不得你放肆!”
陳景蒼笑道:“你莫不是管的太寬了些?”
此時他的言語中已經微微有些怒意,心中嚮往此地本想著好好走一走瞧一瞧,竟沒想遇上這樣的人物,不知怎得,陳景蒼想要出拳把面前這人給狠狠揍一頓。
在這座聞名遐邇的大同書院中,原先因為陳蜓竹受傷本就有些心煩意亂,走了這一路心才變好一些,被這人稍加刺激,就冒出一股子無名之火。
看了一眼四周往來學子投來的探索目光,陳景蒼還是解釋道:“我與這位姑娘乃是朋友,剛才生了矛盾,但還是煩請這位公子不要干預我們兩人之間的事。”
蘇清兒哭著道:“我不認識他,他就是登徒子。”
對陳景蒼生出許多怨念的蘇清兒此時心中憤恨難平,所以她說話已經失了方寸,話語中盡是想要挑起爭端的意思。
陳景蒼不由嚴肅道:“蘇清兒,你可別太過分。”
聽到這話的蘇清兒頓時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那個臉上有些不太好看的陳景蒼,她剛想開口解釋幾句,就被那個‘多管閒事’的年輕公子給打斷。
“你看,還要狡辯,這位姑娘與你並不認識,我鄭如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何況還是在書院內。”
陳景蒼壓低聲音道:“蘇姑娘,你來說說!”蘇清兒眼中淚痕未乾,倒是徒增了一份柔弱美感,她輕聲道:“我與這位公子是朋友!”
“哼...休得騙我,姑娘你大可不必在意這人的威脅,這大同書院中,還沒有人能對你怎樣!”鄭如一幅信誓旦旦的模樣。
蘇清兒大聲道:“多謝公子,我真的與這位公子是熟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