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胭脂已經收到師門的傳信,他們已經答應所有事宜都由我來負責。”胭脂姑娘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景蒼說道。
陳景蒼呵呵一笑:“那不知姑娘有什麼要求呢。”
“王爺誠意胭脂看在眼裡,自然不會提什麼過分要求,只要王爺答應三個要求。”
“哦?說來聽聽。”陳景蒼笑著看了一眼胭脂問道。
“宗門第一個要求是希望我們胭脂宗會在你們查事房的重點觀察物件中抹去。”胭脂說了第一個要求,還沒等她繼續說話。
陳景蒼就插話說道:“看來你們宗門也是沒什麼誠意了。”
胭脂嫣然一笑:“我就知曉王爺不會答應,接下來我說說第二個要求。”
“姑娘請。”
“希望朝廷能扶持我們宗門成江湖第五豪門。”
“姑娘要求真是有些咄咄逼人啊。且不說那些江湖威名赫赫的門派給我們朝廷提供了多少的幫助,就單單論實力來說,你們胭脂宗的底蘊也是不夠的。”陳景蒼之前就已經把姻緣宗的門派實力瞭解的了大概。所以對於姻緣宗的這些要求定然不會輕易答應。
所有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豪門若不是真的實力超絕,定然是與朝廷達成了某些協議,就拿徐青舟來說,當年的涼州軍伍,也是門派歷練,更是落峰劍崖與朝廷達成的協議,他們會讓他們的弟子去戰場廝殺,協助朝廷。
這是條件,朝廷賦予你們可以在江湖自由收徒,自由做買賣,就算一些灰色行當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你們給朝廷提供足夠的回報,才能如此!
胭脂宗,雖說也是個一流江湖門派,但是,想要朝廷厚待,那也要拿出相應的代價,此時胭脂說了所有要求都像是空手套白狼,毫無合作的誠意。
陳景蒼開口道:“看來你們宗門還是不夠誠意啊。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似乎也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必要,姑娘,天色不早,在下告辭。”
陳景蒼說完飛身下了房頂,只是聽到身後傳來一句話。“王爺不想聽聽我的第三個要求嗎?”“娶我為妃!”
陳景蒼回頭看了一眼,然而並沒有停下來再去詢問一句,轉身離開。
以至於後面的內容並沒聽得真切,但是對於陳景蒼來說,他並不缺女人。陳景蒼不可能娶一個相見不過幾面的女子,儘管這個女子容貌傾城。
夜色裡的陳景蒼漫步在回府的路上,他的心情不算太壞,儘管姻緣宗的誠意不能夠打動他,也沒有對於胭脂姑娘突然表達的愛慕有一絲波動,生在帝王家的陳景蒼與一般的王公貴族有相似但也有不同,從小便是在軍伍長大,他的外公,甚至他的父皇都是經歷過戰場廝殺才能走到這一步,所以他比一般的王公貴族多了些堅韌以及眼力。
自從他決定回來就已經做好去承擔一些責任,這個天下他已經決定挑一挑。
帝王之家的人永遠眼光會長遠一些,當然還是因為從小心中便有一個心心念念之人。儘管那人脾氣不好,也不太愛和他聊聊瑣碎之事,但是陳景蒼知道,他說的每一件瑣碎小事都會被她記在心裡。
或許是該放下心中的某一些事,但不代表他會遺忘那些仇恨,刻入骨子裡的,印入眼瞳裡的血色哪能說忘就能忘。若是怯弱了,放下心中的仇恨,他早該是叱吒京城的通天紈絝。
那麼接下來我陳景蒼要天下、武道一肩挑之!
若是想要踏足武道巔峰,陳景蒼此時的心態已然不可能,天下說大不大,可要說小也不是一個人的心可以完全掌握。
習武之心若是不夠誠懇,怎麼可能一步步與天鬥法,逆天而行成為那天下佼佼者,他陳景蒼的心未免過於託大。
習武之心虔誠為上,堅韌為輔助,天下帝王焉能心繫天下又獨抗武道之路,不過異想天開,縱觀歷史千年怎會有一個武道位列乾坤的帝王,他陳景蒼何其可笑,竟妄想天下武道一肩挑。
大楚立國不過二十多年,陳紫東不過是個三品武夫,而陳射只有二品,縱橫天下數十年靠的可不僅僅是武力,帝王之家本就與那虛無縹緲的天道氣運牽扯不清。
天道是不會允許你稱帝而又武道君臨天下,陳景蒼不明白這玄之又玄的天道無常,總歸是太過小覷武道之巨大。
不超一品焉能感悟天道無常,不過二品的陳景蒼前路漫漫。
黑夜裡的微風徐徐。
一處偏僻的鄉下宅院裡卻又有人性影晃動,人影不過三兩,一個正緩緩踱步,其他的幾人卻是安靜地等待那人思考完畢。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工夫那人終於緩緩開口:“是否真如信上所說?”他似乎在詢問在座的幾人,只見一個匍匐在地的年輕男子開口道:“幷州我們的一些碟子密探從雅苑建成之後都被拔除不少,如今雅苑已然勢力成,但那位登山之行定然不會是空穴來風。雖說還不能完全確立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