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蒼握住陳蜓竹的手,兩人站在甲板之上看著江面風景,似乎沒什麼風景,但有道風景別人會讚一句郎才女貌。
船隻劃破水面,分出圈圈漣漪。
無言的沉默很快被一股迅捷的破水聲給打破。
只見一隻青竹筏極速在水面穿行而來,筏子上立著一個穿著一身青色衣裳的男子,距離有些遠看不真切他的臉,陳景蒼突然感受到四周有股森然的劍意,是青衣男子腰間配著青色劍鞘裡散發出來。
只聽那男子朗聲說道:“落風劍崖徐青舟前來拜見!”
聲音似從極近之處傳來,震得人耳膜發疼。
陳蜓竹臉色似乎有些霜意。
青衣男子站著的竹筏速度極快,聲音剛入耳幾息時間已經能看見他的面容,男子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一對如劍鋒般的眉毛,一雙迷人的單鳳眸子裡有著幾絲溫煦的笑意,嘴角勾起,將他整張俊秀的臉孔襯的更加出眾。
陳蜓竹轉頭看了眼陳景蒼,見陳景蒼也在饒有興致地盯著青衣男子,陳蜓竹說道:“這是我們師門的徐青舟,年輕一輩之中最為耀眼的天才劍客,此人是個,不過我不知道他為何而來。”
陳景蒼沒有在意,大聲說道:“喂,划船不用漿的,你幹什麼來得?”
竹筏上的徐青舟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失足摔到江水裡去。
好在徐青舟武功卓絕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給洩了氣機,從而出個大糗,徐青舟正了正嗓子說道:“找人比劍來的。”
“我們這沒有使劍的,你到別處找找吧。”陳景蒼笑呵呵的說道。
“你大爺的,你到底讓不讓老子上你的船?”徐青舟突然咒罵道。
“不讓,我跟我媳婦在一起看風景,你來了礙眼,你趕緊哪裡來的哪裡回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陳景蒼一拱手說道,突然感覺腳下一陣刺痛,陳景蒼臉色不改。
說完,陳景蒼拉著陳蜓竹的手轉身想要回到船艙,突然,竹筏上的徐青舟一腳震碎竹筏,直直向船艙上掠來,沒有拔劍,只是一腳飛踹,目標正是轉身想要離開的陳景蒼的屁股。
陳蜓竹正一臉震驚,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沒來得及阻擋,只見陳景蒼就被一腳狠狠地踹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模樣煞是悽慘。
陳蜓竹正要出手,只見陳景蒼突然一股腦的爬了起來,擼了擼袖子,就這樣撲著殺向徐青舟,在陳蜓竹震驚的眼神中,兩個大男人一踹我一腳,我吐你一口口水,你吐我一口口水,我再吐你一口口水。
陳蜓竹實在看不下去了,一甩袖子轉身回了船艙,不理會這兩個無聊的傻子,終於兩人都口乾舌燥了,都不再有力氣,都彎著腰,扶著膝,大口大口的喘氣。
還是陳景蒼開口說道:“你到底來幹什麼?”只是聲音有些斷續。
徐青舟也如同陳景蒼一樣,說道:“我說了,是找人比劍來的。”
“我說你在你們師門都不認識我姐?你沒有和她說我們認識?”陳景蒼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還沒說你呢,你怎麼不和她說一聲。”徐青舟喘著粗氣說道:“平日我大多時間都不在山上,哪裡會見面。我還以為你會寫信給你姐吹噓認識我這個天才人物呢,是不,你說是我徐青舟的兄弟,不是件威風八面的事嗎?”
“你就扯犢子吧。”陳景蒼一臉不屑地說道:“你在江湖中哪有什麼名聲,至今打了八場架,都敗了。我就聽到這些傳聞。這算什麼光彩的事情?
我是不是要和別人說我是你徐八敗的兄弟,好歹我也是一國皇子,說出我老子是皇帝比說我兄弟是徐青舟不是更拉風?”
“江湖上的名和朝堂上的根本就不是一碼子事,你不要混為一談。”徐青舟有些尷尬。
“你找誰比劍的?”
“荊一山。”
“他?我看你不是比劍的吧,是去找打的。”陳景蒼一臉鄙夷地看著徐青舟:“江湖上數得過來的劍客不過寥寥十來人,荊一山是魁首,你知道什麼是魁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