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疑惑,可憐這些鳶尾花無人照顧的塗韻友並不知道,這個院子才是屬於她本來所住的院子,並沒有什麼志同道合喜歡鳶尾花的同道中人,這些花本就是她自己種下的。
只是因為失憶,自己現下所住的院子又是趙衡的,這才讓她以為修遠還有跟他一樣喜歡鳶尾花的人。
本想打點水,替這間沒人有居住的院子澆灌一下這滿院開得正好的鳶尾花。
剛拿起水桶,一隻白鴿卻好巧不巧地停在她的肩膀上。
途韻友滿臉疑惑,微微放下水桶之後,動作緩慢的轉過頭,生怕驚動肩膀上的白鴿。
塗韻友見白鴿好像不怕她,笑了笑之後,輕輕摸了摸白鴿的頭,本想就這樣把白鴿放走,卻突然發現,白鴿腳上似乎綁著信箋。
塗韻友疑惑的看了看白鴿,隨後抖了抖肩膀,想讓白鴿趕緊飛走
“小白鴿,你不是要送信嗎?你趕緊去送了,你停在我肩膀上幹啥呢?”
白鴿咕咕叫了兩聲,依舊沒有飛走聽,而是停到了塗韻有肩膀的另一邊。
塗韻友再次轉頭看向白鴿,下意識的就問出了口
“你這信不會是送給我的吧,你不怕我,還一直賴在我肩膀上不走,只能說明你這信是送給我的。”
白鴿依舊安穩的錢在塗韻友的肩頭,咕咕叫了兩聲兒。
韻友看了看停在自己肩頭的白鴿,良久之後,最終還是將白鴿腳上的信箋取了下來,開啟卷軸的信箋
“韻友,最近在修遠可安好?”
看完信上簡短的內容,途韻友將信箋紙折起來,自言自語道
“如果這白鴿沒有送錯信的話,那我那看來的確是塗韻友無疑了。可是為什麼我現在的臉是趙衡的呢?不行,這件事我一定得找陸子歸問個清楚明白。”
見著塗韻友收下信箋,白鴿繼續咕咕叫了兩聲之後,轉身飛向了夜幕中。
途韻友看著白鴿飛走的方向,將手中的信箋牢牢握緊,隨後退出了種滿鳶尾花的院子。
不遠處一間屋子的簷頂之上,姬梵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塗韻友,消失在夜幕中,剛剛那隻停在塗韻友肩膀處的白鴿也停在了離姬梵腳邊不遠的一片石瓦之上。
姬梵看著停在石瓦的白鴿不動聲色,直到姬梵身後再出現一個人影。
立夏出現在姬梵身後,朝著姬梵微微頷首之後將白鴿放在手中才朝著姬梵開口
“殿下,之前這隻白鴿確實是塗韻友與塗家來往送信的媒介,但是經我馴化,已經為我們所用了,剛剛給塗韻友送信,寫這麼一句話是有什麼意圖嗎?接下來我們又該怎麼做呢?”
既然看著月色,沉思了片刻之後開口“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且看途韻友下一步動作。對,有一件事要你去知會,塗韻友現在自己的身世,最近一定會想辦法找陸子歸再詢問自己身世一次,你屆時去聽聽他們具體都說了些什麼?”
“可殿下您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見他嗎?”立夏疑惑。
“本王確實是不同意,但塗韻友現在著急自己的身世,一定會想辦法偷偷摸摸的去見陸子歸,告訴守門的衙差,他們倆必須見面,但過程不必太過順利,如果太順利的話,我怕陸子歸會起疑心。”
“是,殿下,屬下這就去辦。”
姬梵不著痕跡的點點頭,然後施展輕功,很快速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