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鈺輕蔑一笑,殿下不愧是殿下,三言兩語就抓住了這滿口謊話的陸子歸的把柄,讓他狗急跳牆了。
“我們現在雖然沒有證據,但你剛剛是沒有聽殿下分析嗎?你發現線索卻獨自一人行動,從這一點來說動機的確不純,說不定有更大的陰謀。
況且這是在修遠書院,修遠也不是什麼尋常地界,所以為了整個修遠的安危,將你收押也在情理之中,你若是面子過意不去,查清之後你真的是冤枉的,本官親自當著修遠一中教習師生的面,正式向你道歉,你覺得如何?”
“可是,我……”陸子歸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藉口,慌亂中只得繼續開口道
“可是塗韻友現在失了憶,情緒極其不穩定,作為她的未婚夫,只有我才能陪在他身邊給他安全感,這樣說不定他還有恢復記憶的機會,她恢復記憶了,這個案情就會更好辦。”
“陸子歸,本官再提醒你一遍吧,塗韻友雖然現在披著趙衡的臉,但他始終是塗韻友,不是趙衡,跟你未婚夫這三個字完全搭不上半點關係,你真正的未婚趙衡妻已經死了,就在和塗韻友換臉的那天晚上就已經死了。”
雷鈺好心開口提醒陸子歸。
“我知道,大人,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就是因為她是韻友所以我才這麼說,我和韻友才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不管她披著誰的臉,只要骨子裡是她,她就是我真正的未婚妻。”
姬梵實在是懶得聽陸子歸在這裡呈一時口舌之快,抬起眼漠然的掃了陸子歸一眼。
和姬梵對上眼,陸子歸嚇得趕緊閉口,將頭低下。
見陸子歸終於不在聒噪,姬梵繼續對雷鈺開口
“帶下去吧!”
……
回到江管彤的房間,輕輕的替江管掖了掖被角,然後拉起江管彤的手輕輕摩挲著,自言自語的開口道
“篤一,你都睡了這麼久,怎麼還不醒來呢?”
回答姬梵的,只有江管彤清淺且綿長的呼吸聲。
夜漸深。
塗韻友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一直重複這陸子歸白天跟他說那些話時候的場景。
越想越覺得自己心裡邊一直煩煩的,到最後甚至全無睡意。
隨後塗韻友一個軲轆從床上爬起來,批了一件外袍在身上之後開啟窗爬到窗邊,看著月亮,坐上了窗臺。
看著高掛的月兒,塗韻友不禁自言自語道
“我到底是誰呢?陸子歸的話,我到底該不該相信呢?”
隨後從窗邊利索的跳下來,準備再去找陸子歸問個清楚。
來到陸子歸院外,敲了許久的門之後還是不見有人來開門。
塗韻友為陸子歸睡熟了準備無功而返。
走到半路卻發現一個院子裡居然有自己最喜歡的鳶尾花。
途韻友心下歡喜,忍不住進去看兩眼,此時此刻開的正好的鳶尾。
本想拜訪一下這個院子的主人,卻發現這個院子所有房間的門都開著,好像並沒有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