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時,燕菲菲隨手一錘揮出;巨大的錘影,排山倒海的力量,將小金刀瞬間砸飛了出去,連帶著諸葛心月也似被砸飛了,在空中噴出了數口鮮血,落地之後,眼耳口鼻都相繼有鮮備溢位,不知是死是活。
這還是燕菲菲始終記得‘賈玲’的話,怕唐柏凝形之後,與她生出間隙,收斂了九成的力氣。
不過燕菲菲也沒有討到便宜,小金刀的刀氣,如同一條金色的怪蛇,一口‘咬’在了燕菲菲的胸口;若不是她有玉靈靈送與的蓮花寶甲,說不得會被刀氣刺出一個窟窿。
曉是如此,卻也被撞氣胸痛不已,似有尖刀在心裡切割一般,欲將她的心臟切碎;她捂著胸口,連眼淚都痛了出來。
與此同時,‘賈玲’身不由己,也撞在了唐柏所化的紫、金兩色光點之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的光點;卻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只是微微碰觸;毀天滅地般的力量將她的仙體爆碎了開來;化成了霧朦朦的仙靈之氣,被吸引了密密麻麻的光點中。
“誰!”
迷迷糊糊中,似有無數聲音在喝問著她。
唐柏!
是唐柏的聲音!
她精神一振,想要凝聚形體,卻感覺自己的仙靈之氣被一道奇異的軌跡拉扯著,還有無形的規則限制著,讓她根本凝聚不了形體;而且,她的意識突然生出了一股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自己與另外一個人融合到了一起,而後生出一種男女情事時才有的奇妙感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羞憤異常,想要擺脫,但她發現自己就像被困在一個無形的囚籠中,無論如何變化,也始終擺脫不了這個無形的囚籠。
她越是掙扎,那種奇妙的感覺卻是越發真實,讓她感覺自己就是潺潺流動的溪水,細微的雨點落在自己的身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而後又覺得自己的似飄浮於天空的雲朵,自然舒爽。
這種感覺讓她痴迷,這種感覺讓她墮落。
無形與無形相合,正是陰陽相引,龍虎相濟。
她明瞭這種狀態之後,心態反而放鬆了開來。
心態一變,她立馬感覺到體內的春 潮由下而上,由無至有,由內而外,頃刻傳遍‘全身’,萎靡的仙靈之氣化成了熊熊的火焰,不斷燃燒,燒得自己心旌搖搖,不能遏止;不消會兒,她又‘聞’到了一股奇妙的香氣,被這香氣微微刺 激,身心宛如雪獅子架火一般,原本殘留的少許清明,瞬間迷失其中;什麼羞恥端莊,什麼奇危大險,什麼愛恨情仇,什麼人倫大禮,盡都拋到九霄雲外。
不僅‘賈玲’如此,唐柏亦是如此。
他爆碎形體後,意識有過一段時間的沉寂;他也不知過了多久,意念慢慢恢復之後,他便想起了自己斬碎那巨大觸手的一幕,想到了自己身體爆碎的一幕。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他並不驚慌,反而擔心著渡神小舟上的諸葛心月與燕菲菲她們;於是,他哪怕感覺自己的精神萎靡,也不由自主地調動自己的意念,去控制《蓮花經》經文所化的紫色光點塑造形體;又控制著九竊金丹的藥力去衍於血肉。
但他很快便發現體內的異常,他意念一動,便有一股強大的腐蝕力量,隨著自己的意念而動;仿若硫酸一般,欲將自己的意識真元融解一空。
毒!
唐柏想了起來,這是盤居於自己識海的綠毒;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依舊用自己的純陽之念將綠毒封印;而塑造形體只能用水磨的功夫,一點一滴地完成。不過,很快,他又發現了一件讓他絕望的事情;諸葛心月一掌在他胸口烙印的符陣也沒有消失;哪怕他的身體爆碎成了細小的顆粒,符陣也依舊存在,而且還在吞噬他的真元,不僅如此,連九竊金丹的藥力,這符陣竟然也可以吞噬。
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絕望。
就在他好不容易平靜好心態時,他又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多了另一個人。
是的,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這種感覺玄妙,他聽不到、看不到、觸控不到對方,卻又能清醒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身體’的愉悅灼熱;就像喝了一壺醇酒,身心皆醉在酒中。
他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情 動起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陣陣銷魂蝕骨的感覺讓他彷彿在做一個香豔的春夢。
他彷彿聞到了自己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體香,這種體香一出現,連帶著紫、金兩色的光點也快速的移動了起來,其中似有一根桃紅的紐帶,帶動著無數的光點,將一團霧朦朦的白光包裹其中,瞬間形成一個紫色的光球,散發出絢麗的光芒。
這突然變化,很快便引起了燕菲菲的注意,她看著散發著紫色光芒的球體,喃喃自語道:“這小子,這小子怎麼變成一個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