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往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沒有選擇,卻是讓人更加痛苦的事情。
現在的唐柏就沒有選擇,他想達到‘致虛極、守靜篤’狀態,他就只能默誦《蓮花經》的經文。
他開始是排斥的。
但又慢慢地接受。
後來越專注起來。
也許是唯一,所以才會專注。
唐柏從來沒有此次一樣認真,專注。
也許是因為專注,他發現自己的意識,在按著經文的順序在移動。
意識與經文形成了規律,形成了自然。
經文沒有以往的神奇,但根據經文的節奏,他的意識卻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這種靜不是靜止,而是像大道一般,周行不殆、轉動如一,不受任何記憶的干擾。
此時,他是清醒的,也是安靜的。
他發現真正的靜,並不是靜止,也不是處於一種對外界一無所知的靜。
真正的靜是清醒的,是情緒的安寧,是內外一體的。
這種靜是由外界的動而產生的靜。
就像天!
天之所以長久,是因為它是安靜的,它是物質運動的規律而產生的靜。
它看透了時間,看透了空間,看透了萬事萬物的變化而產生的靜。
它不會因所謂的惡而拋棄惡,它也不會因為所謂的善而去宏揚善。
因為一切物質的生滅都歸它所有,都在它的規律之中。
人的意識也應該如此。
人由天地所生,人的精神就應該像天道一般,是安靜的,又是永恆的。
而人的軀體,應該像一個小小的自然界域。
人們將身體的五藏分為金、木、水、火、土五行,將人的經絡分成陰陽,將無數穴位以天罡地煞相稱。。。這說明,人的軀體本就是一個自然的界域。
意識為天,軀體為地,既然如此,軀體的細胞組織都應該與意識存在關聯的。
唐柏真正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以意識感應心臟的細胸組織,以此為基點塑造形體,是一種狹隘的想法。
從無形到有形,也並不是建房子,而是一種自然的規律變化。
他默默地念誦著經文,意念不受干擾的保持著極靜的狀態。
此時的他,意念瀰漫在紫色的與金色的粒子之間;他知道經文烙印的紫色粒子有十二億九千六百萬顆;他知道九竊金丹分解的金色粒子有八千一百萬顆;而後,他又感應到這些粒子間,有氣的存在,有無數物質細胞的存在。
若是先前,發現氣與其他物質細胞的存在,唐柏一定欣喜若狂。
但他處於極靜的狀態時,對此,卻是視如未見。
他依舊默誦經文;他的意識依舊在紫、金兩色間粒子游離;只不過隨著意識移動速度,帶著動了存在粒子間的氣。
開始時,氣的流動非常綬慢,但慢慢地,流動的速度變快了,形成了一個圓圈,而這個圓圈,正如年少習武之時,真氣流動的脈絡極為相似,是以督脈為陽,以任脈為陰,形成陰陽周天的功法。
更為重要的是:他在氣流沉澱之處,發現了蓮子。
唐柏先前尋找過蓮子,感知過蓮子。
但都沒有發現蓮子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