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飛身而起,於各浮島之上,領著宗門弟子,駕起法器,朝西而去。
其他宗門,見三宗離去,亦與告辭。
河婆嘆了口氣,喃喃道:“四家交情,彼此相護,不想一言不合,便分離崩析。
唐柏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利往。”
河婆又道:“若宗主出手,修幾可以機會離去?”
唐柏道:“不用我出手,修幾安然離去的機會也非常渺小。”
河婆不解道:“他六慾只用三欲,鳳九歌他們便著了道?”
唐柏搖頭道:“修幾並無道基,三欲已是極限;時間一久,定然不敵三位宗主。”說完又道:“這各宗門的賀詞賀禮,四宗弟子之間的交流都已經沒了,宗主大典已經結束了吧?”
河婆複雜地看向唐柏,喃喃道:“你剛才是故意氣走三位宗主的嗎?
唐柏搖了搖頭,道:“三位宗主都將我當成小輩,若弱了氣勢,以後宗門便低三大宗門一等,此事不得不為。”說完,又咳嗽一聲,道:“心月也等不了那麼多時間,一天不醒,便多一份意外,所以還請河婆成全。”
河婆嘆了口氣,道:“地圖可以給你,但綵鳳必須跟你。”
唐柏略有為難。
河婆道:”綵鳳修行的是入情道,她你身上入情,心便繫於你,若不在你的身邊,她之修為,便會消退,最後變成一個普通人。”
唐柏微微一愣,搖了搖頭,道:“我心中只有心月。”
河婆冷笑一聲,道:“男人!”
唐柏略有尷尬,沉思了少許時間,道:“即然如此,那便聽河婆安排,另外,我想請玄秀峰峰主天問同往。”
河婆古怪地看向唐柏。
唐柏不解地道:“有何困難?”
河婆道:“老身進入鳳閣五百年,只見過天問峰主一次。”
“一次?”
河婆點了點頭。
唐柏道:“就這一次?”
河婆又點了點頭。
唐柏道:“那你們怎麼知道他是天問?”
河婆道:“他有峰主令,玄秀峰只認令,不認人。”
還有此事?
唐柏突然對天問好奇起來,他太神秘了,而且他的神通,即不是仙法,亦不是道法,而是神術。
他朝鳳凰宮的廣場看去。
三十六殿主,七十二峰主與眾多鳳閣弟子都在,卻唯獨不見了天問的身影。
他清楚地記得,修幾前來時,天問還在鳳凰閣的廣場,就這麼一點時間,天問竟然不見了,他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