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點了點頭,展開手中竹簡,念道:“鉅艦只緣因利往,扁舟亦是為利來;人之大丈夫,利澤施於人,名聲昭於時。。。”
書生唸唸有詞,竹簡之上的文字隨著書生的聲音向清虛子飄去,曉是他早有防備,亦忍不住深陷其中,被道意引入幻境之中;他發現自己不再是清修的道士,而是一個朝堂的中名臣,他把自己的利益恩施於人,得名聲之贊,換得官場之暢通,他可以參與政事,可任免官員,他高興起來,可以隨意恩賜,生氣時,可以任意將人處罰。。。
看到此處,唐柏忍不住搖頭長嘆,道:“魔教果然是魔教,身無魔而心有魔,御魔而成道,非魔而非道,亦道亦是魔。”
修幾彷彿聽到了唐柏所言,道:“宗主高見,修幾前來,一為恭賀,二為邀請。”,說完,手中現出一帖,向唐柏扔來。
請帖是世俗常用的請帖,用一張紅色的外紙包裹,上面書寫著’唐兄親啟’四字,開啟包紙,裡面是一張普通的白紙,白紙上書:
唐兄:
來年九月,月湖相會,有事相商。
下筆:竹馬
唐柏不解的看向修幾,道:“此話何意?”
修幾道:“修幾不知道信中內容,故不知何意?”
唐柏只覺莫名其妙,他又不認識什麼竹馬,有何事可商?於是偏道:“那麻煩你帶個口信如何?”
修幾點頭。
唐柏道:“高山有好水。”
修幾一愣,問道:“就這五個字。”
唐柏點了點頭,道:“你要覺得字少了,你也可以說:”高山有好山,平地有好花。”
修幾點了點頭,道:“如此,告辭。”說完,雙手結成一印,以意化形的六人瞬間化成六道光芒,沒入他的體內,而後身形一動,瞬間消失不見。
沒有了六慾的道意,鳳九歌自眼欲中清醒了過來;智雲大師自色慾中清醒了過來,清虛子自意欲中清醒了過來。三人彼止對望了一眼,又看向修幾原先所在之地,而後轉身向唐柏走來。
鳳九歌道:“人呢?”
唐柏道:“走了!”
清虛子聞言,皺了皺眉頭,道:“你為何不將他留下?”
唐柏道:“爾等三人都未將其留下,在下亦無能力將其留下。”
清虛子怒道:“唐柏,你可莫忘了,大衍宗曾是你的宗門。”
唐柏道:“那又如何?”
“你。。。”
智雲大師見此,忙道:“兩位宗主息怒,息怒。”而後又看向唐柏,問道:“唐宗主,不知你是否知道,修幾往何處跑了?”
唐柏朝著西方一指,道:“修幾已經受傷,速度應該不快,大師若要去追,應該還來得及。”
智雲大師道了聲多謝,然後與鳳九歌和清虛子對視了一眼,又道:“唐宗主,修幾之事,關係到任逍遙的下落,也涉及各宗鎮宗之寶,還望宗主與我等一起,莫讓修幾跑了。”
唐柏搖頭道:“鳳閣剛定,暫不參與魔教之事,大師請便。”
見唐柏如此態度,鳳九歌道:“既然如此,自止以往,劍宗與鳳閣一別兩家。”
清虛子聞言,也點了點頭。
智雲大師無奈嘆了口氣,朝著唐柏一禮,道了聲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