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香仙子走了過來,仔細檢視了諸葛心月身體的情況,她發現諸葛心月的命魂雖然沒在天宮,但她的丹田卻還有一股淡淡的生機。
她是藥師,修為亦是聖胎元嬰之境,自然知道諸葛心月的生機是丹田聖胎元嬰的生機;雖然這股生機氣息較弱,但至少可以保持諸葛心月身體的生理需要。
鬱香仙子鬆了一口氣,人只要有希望,就不會絕望。她不知道唐柏的心性,但她知道一個人絕望的時候是會失去理智的,會生出無數惡念,那樣,她與兩個徒弟便危險了。
唐柏見眼前的婦人臉色輕鬆了下來,心中微安,忍不住道:“她怎麼樣?”
鬱香仙子道:“她的身體有聖胎元嬰護住生機,暫時無事,只是她的命魂若離開身體太久,那她的身體就如同無源之水,總有一天會乾枯的。”
鬱香仙子還是選擇實話實說,這是她的做為一個藥師應有的準則,亦是看唐柏身上並無殺機。
修仙一道,金丹算踏入仙門,結聖胎、生元嬰卻是修士的第二次新生,乃人的先天精元之氣。
一個人的身體,只要先天精元之氣不絕,那至少還有救治的希望;正如世俗的凡夫俗子,有的人死後七天還能還魂,便是如此道理。
唐柏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驅魂燈雖然被他煉化,但他對此寶研究極少,卻不知要如何才能將諸葛心月的命魂從魂燈剝離出來,讓她的命魂歸於天宮。
他正想開口尋問鬱香仙子,卻聽到空中有忽忽風聲傳來,須臾間,空中落下十多個身著藍衫的男女。
這些男女一見到地上屍體,臉色大變,二話不說,隨手打出一個紅通通的光球。
光球如同朝陽一般,冉冉升起,而後在虛空猛的爆開,如萬朵煙花,烈焰紅星劃過天際,久久不散。
“是烈陽宗的烈焰星魂彈。”
鬱香仙子焦急地說道。
而後那十多個男女各自散開,手中各有令旗,想來欲布法陣,將唐柏等人困於陣法之中。
唐柏自然不懼他們的陣法,只是他懶得麻煩,他眼光一閃,大道之意便將烈陽宗的人籠罩其中。
一時之間,烈陽宗的人便感覺天地顛倒,天在下,地在上,四面八方籠罩著五顏六色的光,耀眼生輝。
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唐柏手中的七神龍淵劍便已出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所有人毫無反抗,全都身首異處。
這一切不過眨眼間的事情,鬱香仙子與她兩個徒弟還未反應過來,便發現烈陽宗的人已命歸黃泉。
她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
她們亦想不透,為什麼烈陽宗的這些一遇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個個都像呆頭鵝一般,任其斬殺。
何況這些人中,還有聖胎無嬰修士。
而眼前的這男人的修為,怎麼看都只有金丹修為,他出劍的速度雖然快捷,但毫無術法,根本就是世俗江湖的武技。
用世俗的武技殺如此多的修行之人,這完全顛覆了她們的想象。
唐柏自然不知道她們的想法,他平靜至極,抬頭望著空中還未散去的烈焰紅星,一動不動。
鬱香仙子小心地說道:”這位道友,他們已經通知了烈陽宗的其他人,我們還是避避風頭吧。”
唐柏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為何要避?”說完,身上迸發出無窮無盡的殺意。
與此同時,空中又有數道身影從遠處激射而來。
最先到的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但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