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吳星雖然是以指為筆,指尖凝聚星力為墨,卻也偶爾能夠完成兩個九字真言碑文之間的連筆,比如眼下接連嘗試的這幾次,雖然只完成了兩次連筆,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形成了一個穩定狀態的飾紋。當然了,透過星釋之術,即便是連筆,所得到的飾紋也只不過是如同海市蜃樓一般似真似幻,有些朦朧不明,那種效果卻是無法避免的了。
“......在制星筆過程當中,九字真言代表了九類筆毛,長短、粗細、軟硬得都不相同。文曲星君必須按照星附的需要來制筆,簡單來區分便有硬毫、軟毫、兼毫三種形態!在不同的鎧化部件或紋器材質上星附,則又有不同的運筆要求,對星墨的量數也會有相應的要求。甚至運用星筆為另一支星筆進行星附,更加需要將對方星君的品級、修煉的功法、精神力強弱等等因素全都考慮周到,方能下筆如有神......”
“星附時如果不能形成一段穩定的飾紋,則說明星附失敗。每一段飾紋之間是環環相扣的,即便只是最後一段飾紋出錯,整一段紋也會受到牽連,成了廢的飾紋,徒耗精神力、感應力以及星力.....反之,像現在這種透過星釋就已經形成了一段穩定狀態的飾紋,則是意味著我目前修煉的方向是對的,至少這一個碑文是完成了的。接下來,先透過星筆將飾紋完成了再說,至於星附,暫時還不需要考慮......”
吳星在之前的修煉過程當中,雖然受限於功法不足,在星錘方面並沒有太大的突破,但是在星筆方面的修煉卻從來沒有懈怠,總是以挑戰自身極限為手段。當然了,這也與之前修煉相對比較安逸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至少在參加一系列團獵賽事之前是不需要考慮挑戰過極限之後虛弱期的安全問題。
因此,吳星目前已經積蓄了不少的星墨,正好用於此時《願者》大圓滿巨石碑文的修煉之上。
《願者》巨石碑的首個碑文並不複雜,只是由兩個九字真言碑文所組合而成,吳星接連三次完成了首個碑文的飾紋之後便開始向第二個碑文發起了嘗試。
《願者》巨石碑的碑文,其實都並不算複雜,沒有七八個九字真言碑文組合起來的那種,最多就是五個九字真言碑文的組合而已。解析單個的碑文,對於吳星來說,已經算是駕輕就熟的了,解析的速度越來越快捷。等到天色漸漸入夜的時候,吳星已經完成了對巨石碑近百字碑文的解析。
在須彌山修煉,與在高品級器陣的靜室之中閉關,是相通的,星君在其中都是無法再精確的感應到啟明或長庚星所代表的晝夜交替。
“其實解析單個碑文並不複雜,只需要找準一個碑文當中究竟有幾個九字真言碑文的起始筆畫即可,而九字真言的九個起始筆畫並不會相互重疊於巨石碑的同一個‘棋格’之中,只需要細心辨認就能夠確定這個碑文需要幾個九字真言的連筆。呵呵!不知不覺當中,已經入夜了.....時間倒是剛剛好。”吳星喃喃道:“近百字的碑文已經完全掌握了。剩下的只是將所有碑文從在巨石碑上的位置以及筆畫順序全部‘倒轉’過來就行了,然後嘗試掌握陽文與陰文之間的互換。原本是第一筆畫的變成是最後一筆畫;原本是左側鋒,變成右側鋒;直上的變成直下;甚至那些破鋒用筆的筆畫,也將筆序顛倒過來。原本是第一個碑文,變成最後一個碑文;原本是最後一個碑文,則變成了第一個碑文。”
“最初點亮長庚星的時候,在白晝大約能夠星釋三十多個‘九字真言’碑文,而在夜間則會有一個近一成左右的增幅,大致是三天兩滴星墨的效率。而到了北上京畿內史的時候已經,夜間修煉九字真言碑文則已經突破六十之大關,達到一天一滴星墨的效率,這才勉強達到八品文曲星君的平均水平。”
“對於左手七星連環及不足七星連環的星君品級而言,每‘星釋’九九八十一個九言,得一滴星墨;如果左手八星連環的星君,每‘星釋’八九七十二個九言,得一滴星墨;而左手九星連環的星君,每‘星釋’七九六十三個九言,得一滴星墨。再對應於星釋的品級,‘有成’境界可以在星釋九言的總數上減少大約一成,‘登堂’境界大約可以減少一成半,而到了‘大圓滿’境界,大約可以減少二成!我能夠星釋出九字真圓,星釋的境界已經達到‘登堂’。”
“正是憑藉著‘登堂’境界的星釋之術,我才積蓄下了近兩百滴的星墨在手。嘿嘿!不過,星附與星釋還是不同的,星附對於星墨是純消耗,星釋是製造星墨,所以......既然現在星墨只剩下幾滴了,關於陰文、陽文,就留待下次冥想修煉時再說吧。”吳星伸手招,一道水幕出現在一旁,輕按了按前額,嘀咕道:“天廷接連出現數次針刺的感覺了,確實也到了精神力枯竭的階段了。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如果我想要完成星附一次《願者》碑文的飾紋,估計至多是剛剛達到基準而已,失誤一次的話就只能等下一回了。”
他穿過水幕之前,神情複雜的回頭看了宮殿一眼,自言自語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問天前輩在這須彌山已經度過了多長時間了?對於我們而言,他豈不是已經相當於永生了麼?這,是他當初所追求的麼?集齊了九色玉髓的須彌山,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
.......
“你冥想回力通常只需要兩刻鐘的時長,有時也會有超過一個時辰的......”巴根的聲音傳了過來:“至於這一次,應該算是通宵達旦了吧?”
吳星緩緩的睜開雙眼來,四下看了看,口中胡謅道:“這麼長時間麼?可能是因為我睡著了吧。”
朵塔、小土兩人在不遠處迎著晨曦練功,包達拿著毛毯包著頭,估計是被清晨練功的武星們攪了好夢,依稀還能聽到他嘟囔抱怨了三兩句。
覃蘭站得稍微遠一些,此時已經將她那一把竹弓取在手中,眺望著朝陽升起的方向,紋絲不動,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吳星迴過頭來,正好看到巴根臉上古怪的神情,便打了一個哈欠,問道:“怎麼了?老巴,我臉上上長出了一朵花還是怎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