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日過後,都城南城的幾家茶樓裡,茶客們都在關注近期的一件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的事情。
“誒誒!聽說了麼?順風接下暗鏢了!”
“哎!還是年少氣盛啊!被人一招激將法逼到角落裡,終於還是接下了鏢單。”
“覃家的假小子天賦還是不差的,從小班出來就已經晉級八品武星了。只要有好的功法和修煉環境,重現覃家的榮光也是指日可待的。聽說這一次覃蘭還特意向星殿請了假來接這一趟鏢,相當看重啊!”
“這位大伯,我可只休沐了兩天而已,現在正要趕回去星殿上課呢!”
茶樓裡的茶客們順著聲音轉頭看去,獨坐一桌、正在揭開帷帽的那人不是順風鏢局的覃鏢頭還能是誰?!鏢局開在城內的原本就不多,而在城南這種平民區開設鏢局的還真不多。
“你們順風鏢局不是今天已經出鏢了麼?我親眼看到那一位星尊帶隊出了城門,這才回到茶樓來.......那個的。”大伯無法置信:“你們順風鏢局就那麼幾位鏢師,別人是恨不得全部拉出去走鏢,你倒是好,還要趕回去?鏢局的聲譽難道就不重要了麼?”
“是啊!是啊!”另一位茶客半信半疑道:“暗鏢只有接鏢的鏢頭與委託的顧客兩人知道,你不走這一趟鏢,還有誰能知道暗鏢是什麼?”
“暗鏢為了保密,通常只有鏢頭與委託顧客兩人知曉,但是即便是‘打行’也並沒有明文規定暗鏢只能由鏢頭與委託顧客知曉。當然了,現在估計道上的朋友們都已經知曉了。”覃蘭大大方方的做了一個四方揖,重新戴好帷帽,便直接走了出茶樓。
沒過多久,一個九品武星君滿頭大汗的跑了進茶樓來,大呼小叫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各位茶客,欲知後事如何,請賞口好茶喝!”
自然有好事之徒連忙張羅起來,在茶樓大堂中間清了一張方桌出來,然後給那一位九品武星上了一壺好茶,擺上了好幾樣精緻的茶點。
九品星君喝了口茶,順了順氣,這才開口說道:“那一家振威鏢局在順風鏢局接下了鏢單之後,大肆宣揚,估計就只差在南城貼滿告示了。所以,順風鏢局的鏢師們頭一次全體出動,不少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順風鏢局的鏢師們從車馬驛取了馬匹,出了城門,一般人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再跟下去了。誒!我就不同啦!我有先見之明,先到車馬驛租了一匹馬,然後尋個由頭跟了上去,遠遠的吊在後面。在我之前,還有好幾騎是生面孔,就不知道是哪一路人馬了。”
“誰曾想,順風鏢局來到第一條三岔口的時候就分作了兩路,向東的一路有兩騎,向西的一路有三騎。而我,想當然的是跟在戴了帷帽的那個方向,向東邊跟了下去。”
九品星君啜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更離奇的事情發生了。到了下一個三岔口的時候,那三騎分作了三路!是的,三路,即是有一騎原路返回了。”
“順風鏢局這幾位鏢師一路分兵,雖然他們自已也越分越少人,但是,嘿嘿!你們覺得那一家鏢局能請得動四位星尊來下黑手麼?那得要多大的面子啊?!”
“不對啊!順風鏢局五人盡出,怎麼會只有四路?”有茶客提出了疑問。
九品星君搖頭,說道:“那是因為戴著帷帽的那一位原路返回了。但是,她並不是覃鏢頭,而是一張生面孔。即便是這樣,誰敢動手?反正我是認得的,那戴帷帽的可是西風星殿小班的學員,不說她背後站著是什麼人,她自身也是妥妥的明日星尊啊!”
“暗鏢應該在那一位鏢局供奉身上。”另一位茶客篤定道:“星尊之間的對戰,不是深仇大恨,一般不會下死手的。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被誰撿了便宜還真不好說。”
“這個卻未必啊!越是不可能的可能,卻是真相。我覺得暗鏢應該在那個九品星君少年鏢師身上!”
“如果折衷一下,我覺得暗鏢在那一位壯漢星使身上也是很有可能的。”
“很難說。如果那個八品小個子星君半路棄了馬,直奔山林,還真不容易找得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