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材榜與地寶榜又稱之為正榜,各有十個排名,然後便是副榜的八十個排名,正副榜共計一百種材料以及藥丸。”鄭郎中又說道:“而‘不器坊’與‘牽強附會’所制定的紋器榜單就比較簡單了,名為‘十全十美’榜。總共十件紋器,然後由這十件紋器所組成的器陣品級以及器陣的數量評定最終榜單,同樣也是三年一換榜單。”
“由紋器所組成的器陣來評定?”吳星嘖嘖稱奇,忍不住問道:“難道說品級高的紋器,所組成的器陣反而品級會降低麼?”
“要知道,前一屆的‘十全十美’榜單就有一半的紋器是三品之下的!你還會說品級高的紋器所組成的器陣品級一定高麼?”鄭郎中感慨道:“泰山國幾乎是以一城之力獨霸天橋北口,進而有了一郡之國土;而‘不器坊’才是泰山國的立國之本。甚至人有說,‘十全十美’榜就是‘不器坊’的真實寫照。‘不器坊’的市令不過是二十二宿的一品文曲星尊,市令之下的文武星尊不過是巴掌之數而已。可以說是幾乎以市令一人之力撐起了‘不器坊’與整個泰山國。”
“不知道這一位市令的名諱?”吳星好奇的問道。
“市令是與星神殿大祭司、南楚樓主同時代的強者,他的名字,知道的人已經不多了。我只知道泰山國的人喜歡尊稱他為‘訥言’,具體卻是不清楚是什麼原因稱為這麼奇怪的名號了。”鄭郎中搖頭道:“如果不是因為身為泰山國人,但凡‘訥言’身處西風國甚至東海國,這世上便無所謂‘絕代雙驕’,當有‘三足鼎立’!”
“也許是吧!”吳星也感嘆道:“星神殿的大祭司,南楚國的國師樓主,這兩者的影響力自然不是一個‘市令’可以相提並論的。聽說晉級三品星尊的紀錄是樓主創造的,一十八週歲零三個月;而大祭司則是一十八週歲零四個月。樓主曾經說過,就是為了爭這一個‘月’的時間,讓他輸給了大祭司一‘宿’的境界,遲遲無法超越.......這兩人的境界,實在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啊.......”
“好了,不說那些了,距離我們太過遙遠。你先替我拿著這個.......”鄭郎中取過腰間的玉佩,遞給吳星,說道:“無論是‘不器坊’、‘牽強附會’、‘一家商盟’、‘百草門’,還是其他地方,都是需要出示信物才能有人招待的.......”
“刺客!”
覃蘭和小土同時大喝一聲示警!
此時剛剛過午時,烈日當頭,大路之上還有往來商旅行人,而刺客就光明正大的選擇了這種時機、場合。
第一波的攻擊是從兩側山坡投下的投槍。目標不是人,是馬!左右兩側各有十數支投槍,中槍的馬匹頓時像是被床弩擊中了一般,直接順著力道摔倒在地。
當那二三十個黑衣蒙面人齊齊的喊了一聲“鎧”的時候,吳星等人便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無論是誰策劃了這一起伏擊,出動了二三十個星君,全體星鎧,自然是追求速戰速決,最終都不會善了。
馬再如何靈活,也比不上自己的腿,吳星等人取了武器,放棄了馬匹,背靠背聚攏在了一起。那些商旅行人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便哭天喊地的四散而逃,很快便清出來一大片空地。
覃蘭的弓箭只造成了兩名黑衣人的負傷,箭矢幾乎穿透了黑衣人的大腿,血流如注,顯然不再是之前可用來“回收”的梭形箭矢了。
但是,覃蘭的作用也僅限於此了,張弓搭箭,與鄭郎中兩人站在吳星等人所圍成的圈內。失去了安全距離的弓箭,在亂戰之中或許只能用來伺機射出冷箭了。
順風鏢局的眾人,也是第一次見到朵塔的星兵。那是一面樸實無華的圓盾,看起來像是銅質,大小、外形看起來與一口行軍的圓鍋相當。除了沒有圓鍋的兩隻耳朵之外,這一面星盾並沒有用於握持的把手。
這也是星兵的一個共同特點:星兵是透過星君的感應力來操控的,這當中又尤其以手部的感應力最為敏銳。這一點與星錘或星筆是一樣的,一旦接觸到手,便等同於接觸到了溝通星力的橋樑,便會自行斂去。
而正是因為星兵是透過感應力來操控的,所以星兵離體或離手越遠,則越不易操控,那些星兵是刀劍之類的看起來其實就像是握著星兵一般;另外一點,星兵承受了超過極限的攻擊同樣會像星鎧一樣被破鎧,而這種情況便稱之為“止兵”。
止兵並不是重新凝聚星力便馬上可以獲得星兵的,需要從頭來過修煉,才能再次製出一件星兵來。這個時間大致相當於同品級的文曲星君重新制出一支白杆筆的時間,因而這一段時間也就只能“止兵”了。
言歸正傳。
朵塔的加入,與那三名侍衛守著一邊,暫時讓吳星、小土和巴根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託出去。
“非常時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吳星衝著一臉愕然的巴根重重的點了點頭,右手光芒大盛,朝著後者右手的獸骨紋器砸去!
那一道封印小蛇瞬間應激而起,膨脹了許多,如同一條緊緊纏繞著獵物的蟒蛇,護在那兩塊骨片四周。吳星的這一拳,在它那幾近透明的軀幹內點亮了一十三顆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