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廠的內部關係都錯綜複雜。
“就如同天府機械廠,如果有各種制度,明確崗位職責,幹不好的就讓位置,落實每個人的責任,他們自己都會離開!”
劉春來毫不客氣地指出。
僅僅只是說各崗位考核,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可想制度的漏洞有多大。
“用制度管,確實是好事。如果制度太過嚴厲,推行起來,不僅困難,甚至可能導致嚴重後果。”
黎令山再次反駁了劉春來。
“要是無法接受規章制度,那就離開。我們雖然同樣是集體企業,但不是必須養著他們的企業!不要說什麼以前為廠子發展做出了貢獻。就因為他們,廠子發展不下去了!再說了,農民為國家發展做出的貢獻更大,每年承擔糧稅、上交提留,地區統籌款多少?農民拿了一分錢的工資嗎?”
劉春來的話再次讓黎令山無法反駁。
眾人都意外,今天劉春來跟黎令山兩人都彷彿變了一個人。
都是極具攻擊性。
“像天府機械廠的這事,就是幹部一直縱容。你跟他們講人情,講道理,他們就給你們耍流*氓。他們從廠裡拿工資,連廠裡的規章制度都不遵守,這樣的人還留著幹啥?我結合之前各廠的規章制度,重新擬定了一份新的規章制度……”
劉春來掏出一個本子。
那是昨晚上陳玉和跟馬玉民兩人根據劉春來的意思擬定出來的新規章制度。
為了不讓兩人被別人嫉恨,劉春來直接說是自己弄的。
一條一條的規章制度唸了出來。
各廠管理人員,聽到這些規章制度一條比一條嚴厲,都是難以接受。
而且大多數都是開除!
非農業戶口的人,又沒有土地,被開除了怎麼生活?
最終,黎令山一臉嚴肅地站了起來。
指責劉春來的這些制度太過嚴厲。
“劉經理,每一層幹部都得地對所負責的部門負責,下級犯錯,上級連坐,是不是太苛刻了?下屬犯錯,憑什麼領導來承擔,這讓誰能接受?”
這正是所有人不滿的地方所在。
按照劉春來的新制度,廠長得對整個廠所有事情負責,各部門主管也得對所屬部門下屬負責。
甚至連最低一級的班組長,都得對班組負責。
如果工人出了問題,直接管理者的班組長要承擔責任,更高層的領導同樣也要承認責任。
不應該是誰出問題誰負責麼?
劉春來居然採用暴君才採取的連坐制!
如此嚴厲的制度之下,管理者還怎麼去管理?
這跟古代的暴君還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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