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出事了!出事了小姐!”
第二天一早,她房間的房門被黎姨敲響。
她穿著睡衣開門,揉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怎麼了黎姨?”
“夫人……夫人的戒指不見了!”
整個人因為這句話渾身氣息頓時緊繃,媽媽的戒指,那個和項鍊配套的粉鑽戒指,一直在媽媽以前的房間好好放著的,怎麼會突然不見?
“今天一早我照常去夫人的牌位上香,發現有人進去的痕跡,然後我就發現夫人的戒指不見了!這是出了家賊啊!夫人這是死也不瞑目呀!”
阮傾也顧不得自己穿著睡衣,直接衝了出去:“今天有誰進過媽媽的房間?”
“平時都是上鎖的,這一時也查不出是誰啊!”
兩人談話間,後花園處傳來急急忙忙的談話聲,以及動靜極大的人員走動聲,中間還慘雜著女人的哭聲。
“鬧什麼!大早上的幹什麼呢?”
阮傾還沒過去,就聽見了這麼一句帶著慍怒的聲音。
“平川!平川!南雅的腿……”
阮平川從樓梯走下,就被女人抓住,女人的語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黎姨在旁邊看著她,她也從樓梯走下。
走到與廚房相鄰的後花園門口處,便看到了被眾人小心翼翼抱著的沈南雅和在阮平川面前哭訴的女人。
從女人的哭訴中,阮傾聽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昨天工人修整完後,忘記把新鑿的井蓋上井蓋,沈南雅早上去後花園玩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掉了進去,等她被發現的時候,她躺在井底動彈不得,右小腿骨折了。
而這個時候,阮平川一邊聽著女人的哭訴一邊看向剛走下樓的阮傾,皺眉,語氣透著嫌棄:“你怎麼穿著睡衣就下來了?”
這是嫌她丟他臉了。
女人也在這時注意到了阮傾,話題一下子往她身上轉了去:“你別說小傾了,這事跟她也沒關係,就是我家小雅,命太不好了……”
阮傾無語翻白眼,這一下,眼尖的她看見了沈南雅上衣口袋裡那露出的點點閃光,透過初春的陽光,泛著粉。
“別哭了!趕緊送醫院看看有沒有事。”說完就要轉身走掉。
抱著沈南雅的人聽到發令,抬手就要把她往外面抱去。
“等一下!”阮傾打斷他們。
抱著沈南雅前進的人停住腳步,準備轉身走的阮平川也回過頭看她,哭訴著的女人也一下停止哭泣。
“剛才是跟我沒關係,現在有關係了。”阮傾一邊說著一邊走近沈南雅,女人看著她的動作一下子攔在她面前,臉上的淚痕還未乾,護女心切的她立刻展現出面對敵人的情緒。
沈南雅在後面弱弱的叫了聲:“媽……”
“小雅你別怕,媽媽在呢……”
阮傾看著這麼一副母女情深的畫面,徑直朝她走過去,沒說話,手直接朝沈南雅上身口袋摸去,女人抓住她手不讓她靠近,阮傾直接甩開,不管女人在她旁邊說的話,直接從沈南雅上衣口袋中拿出那枚粉鑽戒指。
戒指上的粉鑽流光熠熠,在陽光下格外閃亮。
女人癱在地上,目瞪口呆,好久沒有反應過來。
阮平川也愣住了,這個戒指他太熟悉不過了。
“阮先生。”阮傾舉著那枚戒指走到他面前,連父親這個稱呼都懶得叫了,“家裡出了賊呢!這件事,你要怎麼處理?”
“什麼賊呀!這是我的戒指,我只不過放在小雅那裡保管……”
“你閉嘴!”阮傾狠狠瞪過去,“你的?真是個笑話!我的東西怎麼就成了你的?怎麼?是你偷的,還是你搶的?知不知道我要報警的話,你會在牢裡坐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