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時候,屋子裡還是一片燈火通明,靳珂懷中抱著一個抱枕,雙腿屈著靠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放著花束、果盤,然後還有份密封的檔案袋。
靳珂低著頭,庭院裡傳來車子的引擎聲,阮傾下了車,陸晃將她行李搬進客廳,靳珂抬頭冷眼看著陸晃,陸晃嚇得一句話都沒跟她說就上車走了。
有什麼事發生了,阮傾看著陸晃的不正常,隱約能猜到發生了一些事情,但她猜不準是什麼。
很困,她拉過行李箱朝樓梯走去,現在她累的只想趕緊倒頭睡去。
靳珂卻在她身後叫住了她。
“等一下。”
靳珂坐直身子,懷中仍舊抱著抱枕,一頭金髮此時耷拉在額頭上,她說:“送你份禮物啊,看不看。”
“無聊。”阮傾根本懶得理她,提著行李箱走上樓梯。
靳珂將抱枕往旁邊一邊,拿著檔案袋就往樓梯跑去。
“夏之的事你不想知道?”在她進房間前一刻,靳珂朝她喊道,“真可憐啊,校園暴力最可怕了。可是,哪來那麼多無緣無故的欺凌啊,人被孤立前肯定是做了一些更讓人不齒的事情吧。”
手握上門把手往下一按,門虛掩著,另一隻提著行李箱的手使力,本就白皙的手腕起了青筋。
靳珂仍在後面說著:“想知道她被孤立的原因嗎?”
說著揚起手中的檔案袋:“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推開門,行李箱往前推去,“砰”的一聲,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阮傾轉身回頭看她。
靳珂繼續說著:“你在英國玩的開心的時候,可憐的夏之啊,你知道她在經歷什麼嗎?”
阮傾看著她,心口輕微起伏,說:“她的事情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任何一點。”
“呵!”靳珂輕笑,手中拿著的檔案袋被她一下子丟到阮傾面前,阮傾目不斜視,看都沒看檔案袋一眼。
“不好意思啊,手滑了,你能幫我撿一下嗎?”
阮傾收回視線,再也不看她,走進房間,重重的關上房門。
靳珂看著關上的房門,笑意消散,面無表情,她朝前走去,蹲下身撿起那份檔案袋:“你會後悔的。”
週一,一進校園,公告欄邊圍滿了人。
阮傾看著吵鬧擁擠的人群,煩躁,繞過人群朝教學樓走。
靳珂走在她後邊,書包單肩揹著,看著人群中為首的範思佳,手中玩著書包肩帶。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邊驚呼,有人提到了夏之的名字。
阮傾聽到了,原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接二連三有人叫夏之,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回頭看向人群,人群中央的範思佳這個時候從裡面走出,嘴角噙著笑,眼底的戲謔藏著一股玩弄的意味。
阮傾朝公告欄走去,撥開人群,靳珂看著她橫衝直撞的身影,站在原地停了步子。
撥開人群,公告欄上張貼了很多張不堪入目的照片,照片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