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譯遲掛了電話後朝她走近。
一邊的艾莎在這個時候也知趣的走了出去,走之前她與阮傾擦肩而過,阮傾感覺到她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也看到了這個一開始就十分熱情開朗的女生在這個時候紅了眼。
艾莎出去的時候,順手關了門。
房間裡一片寂靜,阮傾看著朝她走近的靳譯遲,他的右手還握著手機,垂在一側,介面還保留在通話結束的介面,幾秒後,手機息屏。
阮傾看著停在她面前一米遠的靳譯遲,心裡想著該怎麼和他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嘴唇動了動,剛要說出口,靳譯遲卻先開口說話了。
“夏之這個人,你瞭解多少?”
“什……什麼?”
不知道這個時候靳譯遲為什麼會提到她,但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一顆心臟砰砰跳,口乾舌燥。
靳譯遲剛問完這句話,電話又響起來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轉身接起電話。
靳譯遲這個時候的背影當真讓阮傾愣住了,有一些事情,每次她剛開始接觸的時候,靳譯遲總是能先她一步把事情的所有始末弄清楚,隨後就像扔**一樣炸到她身上,她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腳步往前挪了一步,聽著靳譯遲與電話那端的人在交談。
隱隱約約聽到靳珂的聲音,發愣的腦袋繃緊神經,眼神盯著靳譯遲的後背,靳譯遲的語氣不緊不慢,不帶絲毫情緒。
“你先回去,不要在外面待著,這件事交給陸晃處理,你別給我管閒事。”
靳珂的咒罵隨著電磁波傳進阮傾的耳裡,說完這句話後,靳譯遲掛了電話,電話被他煩躁的往一邊丟去,手機在床上彈了兩下,螢幕熄滅。
時間慢慢接近深夜,外面的夜色濃郁,飄窗沒關,漏進幾絲風,靳譯遲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衣袖半挽起,阮傾還穿著從拍賣會場出來的小洋裙,肩上的披肩被她收緊,雙臂環抱,似在取暖。
鼻尖受了冷風吹,她打了個噴嚏,咳嗽一聲,靳譯遲關上飄窗,拉上窗簾,厚重的窗簾遮住外面的濃郁月色。
然後,阮傾被靳譯遲牽著坐到沙發上,靳譯遲拿過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阮傾朝他看一眼。
眼眶紅著,聲音也帶了啞,她說:“夏之的事情你別管好不好?是我先去招惹她的,我想對她好,用我的方式。”
靳譯遲半蹲在她面前,看著她的眼,良久沒有說話,然後在阮傾的又一聲“好不好”中緩緩點頭。
隨後他一個抬手挽過阮傾的脖子,阮傾被他這措不及防的動作拉的往前傾,緊接著,唇上受到一股壓力,然後,呼吸被掠奪,鼻子往外喘著氣,卻吸不進半分,靳譯遲站起身,阮傾的背整個往沙發上靠去,雙手抓緊靳譯遲的襯衣,肩上的西裝外套也滑落,披肩也掉落一半,露出白皙光潔的面板。
第二天一早,阮傾搭了一早的航班回了國,靳譯遲沒回去,他在這邊的課程還要繼續上,家裡公司的一些事務他也要處理。
將阮傾送到機場,看著她上了機,飛機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尾翼,靳譯遲才離開。
回到國內,剛是凌晨四五點的光景,陸晃收到她回國的訊息,提前半個小時到達,彼時,天色熹微,露出魚肚白。
坐在副駕駛上,阮傾倚靠著車窗,手中拿著手機,給靳譯遲發安全到達的資訊,那邊的的回覆很快就回過來了,阮傾看了一眼,便鎖了屏,手機反扣放在膝上,閉眼假寐。
陸晃一言不發的開著車,安靜的有點不正常。
視線不時的落到她身上,欲言又止。
“要說什麼就說,別總是看我。”
陸晃又看了她一眼,隨後把視線放到行駛路線上,一句話沒說。
不正常。
阮傾雖是這樣想著,但也沒去逼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