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個世界未知而神秘的東西太多了。說實話,我很欣賞寒君日記中的這句話‘邪惡的力量非常強大,至今一直存在著。上帝和惡魔也同樣存在,但對於我們凡人來說,我們的命運取決於站在哪一邊。’上帝如果代表光明,那麼惡魔代表黑暗。光明和黑暗都有使徒和追隨者,那麼,萊特,你會選擇哪一邊呢?”陽焯抬起頭來,露出一副富含哲理的表情看著萊特。
“我嗎?”萊特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向往光明,我從不向往黑暗。”
“萊特啊,任何人都會說喜歡自己外表,光鮮而又靚麗,但做出選擇的時候人們往往又會遵循自己的內心,它往往充斥著慾望和邪惡。你,”陽焯猛地將頭部前傾,靠近萊特,“你,相信黑暗嗎?”
“我?我?”萊特感到自己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種富含哲理的話題。
愣是沉默了將近一分鐘後,萊特才緩緩從陽焯賦予的壓迫和恐懼感中緩緩恢復過來,有些語無倫次地問道:
“我可能並不會被慾望和邪惡所裹脅吧,或許我內心存在著黑暗,但最終應該不會選擇這條道路。”
“你的思維足夠清晰,萊特。如果到時候讓你在聖炎公會和聖冰霜黨中選擇的話,這樣你會選擇哪裡?”陽焯換了一種問法。
“聖,我可能無法抉擇。”萊特擺了擺手,表示無奈。
“或許,你很快就會遇到這個問題的。當遺蹟的秘密逐漸被展開,萊特,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陽焯起身,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萊特,補充道:“或許吧。”
......
卡農城,行政所地下一層。
經歷了前兩天的處決“叛國者”之後,或許是無法承受血臨之主的力量,或許又是在驚嚇和恐慌中消耗了過於多的體力,桑德硬是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才逐漸甦醒過來。
緊跟著,又經過了半天的檢查和能量補充,當然多數是直接進食高熱量食物,他的力氣總算是恢復了百分之七八十的樣子。
“看你的樣子應該多半成功了吧,桑德。”赫博坐在狹小又有些潮溼的房間中,坐在石制板凳上問道。
在艾溫特萊帝國中,行政所的地上部分總是一副冰藍的模樣,加上大理石端莊肅穆的氣息,還有雕刻著艾溫特萊國花和徽章的頂部,很難不讓人對此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且行政所的內部卻充斥著典雅而喜慶的色彩,這點或許是學習了炎火帝國的火焰風格,或許又是西部國家整體的自信風格,總之,也可能是兩者的結合。
“應該是吧,我在夢境中見到血臨之主了,他也把處決‘叛國者’當作對我的一個考驗。他對我說‘鮮血的祭奠中,我能夠得到永恆。’或許我的體內已經存在他的力量了。還有,他想讓我對抗暗夜之主,我們似乎與他是敵人。”桑德淡然地說道。
他的眼神和神態已經與之前產生了巨大的差別。
或許,眼前這個十四歲的小孩身體中已經被塞入了不屬於他的其他靈魂,可能是神明的,也可能是惡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桑德啊,你知道嗎?你已經被神明認可了,對,就是血臨之主,你得到了他的認可你知道嗎?從你將長劍貫穿‘叛國者’的胸膛開始,你就得到了血液的認可。哈哈哈,桑德,你得到了認可,這就說明我也可以在都城有一席之地了。什麼凱爾,什麼莫特,哦,對,莫特剛剛死於都城的叛亂中。對啊,桑德,雷克斯二世也死了,哈哈哈,也死了。現在只剩下了雷麗塔,不過她一個女人又能做得了什麼呢?只要你徹底擁有了神明的力量,不,現在你就已經擁有了部分神明的力量,你已經可以馳騁於整個艾溫特萊帝國了。桑德,桑德,你應該服用血液了,血液將會是你成長的一切,你的道路還很長,所以,不要停下來啊。”
赫博興奮地自言自語了亂七八糟的一堆,但桑德總得來說還是聽出了一個大概。
至少是對自己得到了血臨之主的認可,包括赫博能夠從中得到的一切。
“我,需要服用什麼血液才能將這種力量練習到極致?我是直接服用血液,還是自己去獵殺些什麼?”桑德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如果赫博不是處於癲狂的狀態之中的話,他應該對此而感到恐懼。
但被不理智的幻想衝暈的他,似乎也並沒有察覺到桑德瞳孔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