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麼說,就現在而言,我倒是不怕哪日閻羅大鬍子帶領陰兵陰將上我這來要人,雖說楚雲是賴著不走,但我瞞著不報也是事實。
半炷香時間已過,我們還是沒走到酒店位置,倒是苦了眼前兩位小情侶,為了遷就我們放棄摩托車這種便捷工具,那個精神青年黃竹合火急火燎已然是飢渴難耐,很怕他就地解決,為我們上演一場限制級現場直播。
鼓樂聲響了片刻便戛然而止,以人為本的社會那些遺留下來的習俗也在隨著改變。
我這一路走來經歷無數次朝代更替,每次下到凡間都會感覺風俗上的明顯差異,一些帶有當地特色的習俗,手藝埋葬在一次又一次的戰火當中。而這些原本可以展現出當地特色亦或者是民族情懷之事,非但沒有受到良好保護,反而在其上位者的決策,居民的隔閡中,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當中,甚至連一段簡單記載都不曾擁有。
所謂成王敗寇,正是如此。
在生死存亡之際,在那種食不果腹的環境下,或者唯有放棄一些,才能獲得短暫安全。
縱觀戰爭皆為如此,談不上對錯,不過是在其位某其事罷了。
以前與三倆好友遊歷凡間,東南行百里便見山川,其山多銀,無草木,期間磨著刀劍,把酒言歡,在行百里又見山川,其上多黃金,其下多美玉,那時正值壯年無不對此愛如珍寶,在那個年間,像我這種豪情男兒哪個不是腰懸玉佩,頭戴金冠。
現在你若是遊歷至此,且不說找到與否,總之門票錢是免不了要花費的。
深夜遊行,免不了感慨萬千,只是身邊之人換了一輪又一輪,有些心事不過無處述說。
黃竹合拉著林采薇的手跑到我們面前,面紅耳赤,有些微喘的黃竹合看了我一眼,認真的說:“老闆,那晚你們提到的外國人我們好像聽說過。”
“汪!”岡本突然一掃頹廢,狗叫一聲後便是跑了過來。
見他眼神真誠且熾烈,我覺得事情有戲,不過黃竹合氣息不穩,心臟跳動劇烈就像剛剛做完百米衝刺一樣,我也是有些擔心,便開口說道:“咱們到了酒店之後,慢慢來說。”
“已經到了!”黃竹合指著一間二層小樓說,“就是這裡,我們縣裡最豪華的賓館!”
酒店變賓館我倒是毫不在意,畢竟天地為床這種事情時有發生。
司徒代練有些接受不了,畢竟抱著成人的夢想走了一路,可眼下情景讓他哀嚎不斷,情緒激動起來倒是不注意場合,“黃兄,這裡有沒有什麼服務啊?”
黃竹閤眼神閃爍,反問道:“什麼服務?”
“就是那個!”司徒代練眼睛發光,“嘿嘿,就是那種特殊的,你懂的。”
黃竹合看了眼我,又轉頭偷瞄了眼林采薇,然後用手掌抵住半邊嘴巴,輕聲道:“有的,有的,價格實惠!”
如此呢喃細語,在深夜中也是難逃林采薇這雙順風之耳,當下踹起一腳直奔黃竹合下盤,卻忘記這位精神小夥中的家族長老乃是身輕如燕而聞名家族,並且腰力驚人,只是輕輕一扭,便躲過這絕後一擊。
“我先去開房!”黃竹合逃似的跑進賓館當中。
我們緊隨其後,進入賓館門口的時候,偷偷回頭望了眼,此刻的司徒代練臉上表情變化無常,時而緊張時而期待,就好像第一次去見女朋友一樣,心裡想著對方長相如何,穿著什麼樣的衣服,好不好相處,諸如此類的傷腦問題。
他好像是想通了,像一隻脫韁野馬跑進賓館,喊出了生平裡第一句洋文:“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