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所說,襲擊你的神秘人是個男性?且在襲擊你的過程中從未釋放過任何的異能?”此刻,池九峰坐在張郃的床邊,一臉疑惑的問道。
張郃點了點頭:“是的,他從頭到尾都只想和我近身搏鬥,到最後才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多了個利器!”
“可是莊旭在現場檢測出了異能的波動!”
“會不會是異化了肺部的噬者?用操控金屬的異能創造出了劃傷我的利器?”
池九峰搖了下頭:“那只是施工場地中普通的廢鐵,你在入院的時候,大腿上還插著呢!況且在你昏迷的過程中,醫生也做過簡單的傷口比對,確認你後背的傷口也是由那廢鐵所造成的!”
聽到池九峰所說,張郃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中,極力回憶著曾經受襲時的細節。
看著張郃擰眉的樣子,池九峰不願輕易的打斷他。
雖然池九峰不是專業的刑偵人員,但也知道張郃作為受害者,哪怕提供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都足以對案情推進產生至關重要的作用。
忽然,張郃回想起在戰鬥之初時,對方確實有個令他產生過疑惑的行為,或者說是反應。
“對了,我第一拳攻向他的時候,他似乎防範的很謹慎,並且在我攻擊過後,輕‘咦’過一聲!”張郃輕聲說道。
聽到張郃的話,池九峰的眉頭略微擰皺了幾分:“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時第一拳是左拳還是右拳?”
張郃略微沉思了下,輕聲道:“右拳!”
伴隨著張郃的答案,池九峰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張郃所說不假,那麼很有可能這場夜襲就屬於穆筱筱所分析的那種,具備更深層的含義,但這也恰巧是池九峰所擔憂的。
略微抬頭凝視著張郃,池九峰的腦中卻飛快的思考著“張郃的事情只有少數高層知曉情況,並且保密許可權極高,是塔里奧議會的議長大人親自特批的許可權!”
“結合張郃遇襲的情況來看,似乎襲擊者並非是想要張郃的性命,更像是在測試他身體中超標的能量!”
看著池九峰發呆的面容,張郃輕輕的在他的面前揮了下手:“怎麼了池隊?你是不是有懷疑物件了?”
伴隨著張郃的手勢,池九峰反應了過來,但他現在的表情卻明顯要比方才凝重了許多。
“池隊似乎在我說完那條線索後,明顯有些不在狀態!”看著池九峰的表情,張郃心想道。
聽到張郃的話,池九峰略微搖頭笑道:“你當我是偵探之神呢?隻言片語就能破案?別想太多了,剛才只是走了下神,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完,池九峰站起身來,將被單給張郃又蓋了蓋道:“本來我打算讓穆筱筱在醫院和你做初步溝通的,但我覺得她在你遇襲的地方會更有幫助,所有又改口喊了回去!”
聽到池九峰提起穆筱筱,張郃明顯的愣了下神,忽然想起昨晚鄭忠對自己丟擲的問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張郃的表情,池九峰無奈的搖了下頭。
雖然他很清楚在超噬計劃中,有專門關於監管人的一系列安排,且現在完全沒有到執行那份附屬計劃的時候。
但池九峰實際上是真心希望兩個人可以順其自然的發展到那一步,而不是按照計劃半推半就的去委曲求全。
池九峰很清楚在感情的維度上,強扭的瓜不會甜,而感情這個問題更是人類至今為止最難用公式去解決的難題,因為完全是隨心隨人的觸發,毫無規律可尋。
況且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似乎新人類米拉也盯上了張郃,至於說米拉是否真的會看上張郃?
這在池九峰想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他沒有和米拉在災厄之地中共同抵抗過深淵獸的襲擊,但米拉在新人類中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池九峰還是很清楚的!
作為新人類中極有名望的米粒,自然不可能傾心於張郃這個剛滿十八歲的青年。
當然,關於米拉對張郃的有意接近,在池九峰看來,要麼她是出於玩鬧心理,要麼就是她也從什麼特殊的渠道中得知了張郃身上的秘密,從而再下一盤很大的棋,未雨綢繆的準備著什麼。
想到米拉,池九峰忽然問道:“你對米拉有過了解嗎?你對她是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