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個數著走,房玄齡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震撼,諫言皇帝什麼的,大有人在,可直言不諱的,本相曾經以為也就魏噴子口不擇言,也就蕭瑀不計後果。
可如今看來,他們兩人和唐河上比起來,簡直是青銅啊!
然後再看房玄齡旁邊的杜如晦,他的臉上也寫滿了震撼,震撼之餘,還有一絲擔憂。唐小子啊,老夫原本以為你爹陰陽怪氣的諫言方式已經足夠讓人反感了,如今你滿嘴爆粗口,還是對著皇帝說!
如此“青出於藍”,你讓皇帝怎麼想啊?難道你想用你的功勞來弄到許敬宗麼?
這明顯不划算啊!
再往後看,那是唐儉!
老唐同志臉上的震驚可一點不比別人少!彷彿在說:老夫曾以為自己陰陽怪氣諫言,和皇帝討價還價已經很流批了,可如今一看!臭小子才是真正的流批普拉斯啊!
其後是中書令蕭瑀,他的震驚之餘,臉上多出了一絲不可置信,還有一絲感動!老夫,老夫曾以為老夫是唯一一個不怕得罪皇帝,諫言從來不怕被貶官的人!
可如今,朝堂上多了一個能夠跟皇帝爆粗口,把皇帝的決策說得一無是處的年輕人!
好,好啊!吾道不孤,吾道不孤啊!
再然後是老魏!
魏鐵男臉上寫滿震驚之餘,還有一絲.....佩服!
對,沒看錯,那是佩服!
老魏在心裡感慨,好一個唐河上,曾經以為,老夫為大唐找到了直言不諱的接班人!可是,從打油詩,到《阿房宮賦》再到“權利應該關進籠子裡”,最後到直接噴皇帝找了一個“攪屎棍”、“老鼠屎”去道建司!
原來,唐河上這小子一路走來都在藏拙,直言不諱這種事情上,他有許多值得老夫學習的地方啊!
厲害!
佩服!
魏某,一定要認真學習一番啊!
身為道建司兩大少監的父親,長孫無忌和杜如晦震撼之餘,沒有跨出來有個隻言片語!
作為唐河上的老爹,唐儉回過神來之後,也沒有對兒子的說法表示贊同或者反對!
三人都是在避嫌!
蕭瑀抬頭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嚯真的很差嘛!
但是,你的臉色差,不代表老夫這個即是舅舅又是臣子,還是南梁王室的人就不贊同唐河上!
蕭瑀一步跨了出來,“陛下,唐河上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忠言逆耳嘛!是以,老臣以為,陛下確實可以召回許敬宗!”
直言納諫這種事情,即便是沒有人站在自己前頭,魏徵都毫不猶豫會去做出頭鳥!
今日,先是唐河上走在了最前頭,說了最痛快的話!
後有蕭瑀站出來聲援,那麼老夫這個秘書省的主官,毫無疑問必須站出來嘛!
老魏同志也跟著一步上前道:“陛下,臣附議!許敬宗文采確實很不錯,寫點東西來當真可觀。可是,道路建設這種技術活,他確實擅長!還是召回來,讓有能力的人上吧!”
身為檢察院院長的王珪看了一眼站出佇列的三人,王某的人設也多多少少有些直言納諫,再說了,某是檢察院院長,看著那些尸位素餐的傢伙,怎麼可能不彈劾?
他也一步站了出來,當然,語氣比起前面幾人委婉了很多:“陛下,自古以來,知人善用,事半功倍!許少監是個有能力的人,不如,就調入臣的檢察院專門負責寫寫公訴材料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