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是個老陰貨,一肚子壞水那種,正是在這樣他在人前歷來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即便是已經十分了解他的心腹,也是從未見過老許同志那猙獰的神色!
這還得了?
心腹慌忙拱了拱手道:“那啥,少監,屬下下去認真思考一下您的方案!”
說完都不拿桌子上的開山計劃,直接逃之夭夭。
許敬宗那是一個氣喲!尼瑪,東西都不拿,明顯是拿本官的計劃當幌子,然後堂而皇之的跑了嗎?
他沒有首先想是不是自己的計劃真的不可行,而是一肚子火氣,直接一腳踢在會議條桌上:“狗日的唐河上,狗日的王玄策,走了都還影響老子統御道建司。哎喲,老子的腳!”
許少監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會議室,他心裡滿滿的恨意!
本官要彈劾,彈劾這些工匠,然後將所有的工匠都換掉!
本官就不信了,沒有張屠夫,還能吃帶毛豬?
許少監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辦法可行,越恨越決定本次要認真彈劾。嗯,對了,不光要彈劾,還要放出話去,招募工匠!本官就不信了,打著道建司的招牌會招募不到工匠!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許少監拿出一份白板奏摺,沾了沾墨汁,認真的寫了起來,不多時,一份筆走龍蛇的飛白體奏摺應運而生!
拿起奏摺閱讀了一番,許敬宗滿意點了點頭,本官這寫文章的能力果然從未拉下!
......
皇宮,太極殿,李二陛下此時的神色和沒有寫奏摺之前的許少監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唐河上,你這狗日的過分了!
朕對你和海軍的封賞可是一點也沒有摳唆,你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朕的臉,說朕識人不明,用人不當!
&n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許敬宗是條攪屎棍!
李二陛下將目光微微偏轉,看向了老太監,彷彿在說:你看到沒有,唐河上說朕弄到道建司的主官是攪屎棍!朕不想忍了,朕要揍他!
老太監目光朝著天花板一放,彷彿收看到李二陛下的眼神。
直娘賊的!
朕的心中有一句粗話是真的想講!
唐河上可不管李二陛下胸口是否起伏得厲害,他再往前跨出一步:“陛下,許敬宗真的不適合擔任道建司的主官。臣以為,陛下當將許敬宗調離,別讓這可老鼠屎花了道建司一鍋好粥!”
“你夠了!”
李二陛下爆喝一聲道:“唐河上,你是被關得還不夠麼?”
先是攪屎棍,然後又是老鼠屎!
這兩個形容詞不僅僅是在說許敬宗,而是在懟朕啊!
好你個狗日的唐河上,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是吧?
越來越自恃功高是吧?
你說,李二陛下這個當事人如何能不生氣?
你看在場的朝臣,不管是軍方的,還是文官,有一個算一個,誰的嘴巴不是張得大大的,簡直能放入一個鵝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