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揮手讓蔡莎退下,然後將兩面令牌拋給許道雲二人,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就是赤旗衛了,薪俸與修煉資源隨增,先去庫房登記入冊,領兩套赤戾服,再去武閣更改赤旗印記。”
許道雲大喜,拿起令牌,拱手作揖,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兩人走過廊道,下了樓,許道雲將一面令牌遞給鐵牛,咧嘴笑道:“就這一塊幾兩種的腰牌,差點兒把咱哥倆的命都給搭上,鐵牛,你說它值不值得我們以身犯險呢?”
鐵牛不解道:“大哥,為什麼這麼問啊?”
“呵,沒什麼,心有感慨,隨口一問。”許道雲將腰牌收入乾坤袋,帶著鐵牛道庫房去登記入冊,挑了兩套赤戾服,然後到武閣更改赤旗衛印記。
此時天色尚早,許道雲想到清平府中轉轉,才走到門口就遇見了一個熟人,正是姍姍來遲的趙思潔。
她騎著一匹白馬從蘭桂坊北邊奔來,到門口時翻身下馬,見許道雲二人身著赤戾服,不由得吃了一驚,奇道:“你...你們怎麼?”
許道雲咧嘴一笑,有心要氣氣她,於是笑道:“哈哈哈,是思潔啊,二十餘日不見,一不小心就晉升赤旗衛了,失禮失禮。”
果然不出許道雲所料,趙思潔聞聽此言後,氣得咬牙切齒,怒目而視,擦肩而過時罵了一句,“小人得志!”
許道雲苦笑,回頭問道:“韓承志呢,他沒跟你一路嗎,這種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他居然會放過,莫不是腦子壞掉了吧?”
趙思潔冷聲道:“那是他的事。”
說罷大踏步離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許道雲和鐵牛離開雲衛司前,還是回去換了身衣裳,不然走到哪兒都備受矚目,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二人在清平府中閒逛,一番打聽打過後,方才知道清平府中,男人首選找樂子的地方叫做琉璃苑,那可是個酒林肉池的銷金窟,身上沒有個千兩白銀百兩黃金,根本不敢到裡頭去充大款。
琉璃苑的花銷雖然高的駭人,但裡頭的姑娘確實是美得跟天仙似的,閉著眼睛隨便挑出一個,都足夠清平府的男人們死心塌地的為她砸錢,絲毫不會有怨言。
而酒客食客們首選的酒樓當屬溪臺樓,花銷也不低,尋常百姓根本沒那閒錢進去吃酒,但他們家的和鮮三釀那可是清平府一絕,就跟琉璃苑的姑娘似的,那些個真正懂酒愛酒的,寧願傾家蕩產也要再吃上一壺,致死無悔。
許道雲笑問:“鐵牛啊,這兩家好像都不錯,今天聽你的,你說去哪家我們就去哪家。”
鐵牛想都不想就答道:“溪臺樓。”
許道雲哈哈大笑,“有品味有品位,我也想去見識見識,能讓清平府所有好酒之人醉生夢死的和鮮三釀,究竟是怎樣一番滋味。”
二人穿過街道,來到人流擁擠主街,一座五層樓高的精緻閣樓尤為顯眼,閣樓燈火通明,酒客們的歡聲笑語此起彼伏,熱鬧得很。
許道雲嘆道:“不愧是清平府屬第一的酒樓啊,竟有五層樓高,清平縣的醉仙樓也才三層,果然縣只是縣,遠比不上府的富饒繁華,似這等氣派精緻的酒樓,我也是第一次見,鐵牛你呢。”
“俺也一樣。”
二人跨過門檻走入溪臺樓,第一眼望向的不是樓中精緻典雅的裝飾,也不是衣著光鮮的酒客,更不是美貌動人的侍女,而是一片水簾。
樓後是一片水潭,不知工匠用什麼辦法,將潭水引到樓上,然後似瀑布般落下,形成水簾。當真是別出心裁,令人眼前一亮。
此時已過立夏,天氣逐漸炎熱,這一片水簾傾瀉而下,水氣溢散,酒客們能在炎炎夏日感到清涼舒適,心情定然十分愉悅。
可以看出這溪臺樓的老闆,一定花了不少心思來照顧客人的感受。
許道雲正嘖嘖稱奇,一個美貌侍女迎了上來,欠身行禮,笑道:“二位客官,可是來吃酒的?”
許道雲點頭,“當然,聽聞清平府溪臺樓的和鮮三釀能令酒客醉生夢死,我們遠道至此,特來品鑑一番。”
侍女抿嘴一笑,將身一側,抬手請道:“樓下客滿,二位公子請隨我來。”
說罷就在前引路,講許道雲二人引上三樓,笑道:“二位公子請座。”
許道雲發現,除了一樓正廳外,二樓三樓的桌子都是矮桌,而且沒有椅子,只有一個金絲軟墊。
而且酒桌分別擺在東西南房子昂,唯獨北面是一片凸起的平臺,還有一面屏風。
酒桌中央空出一大片空地,鋪著紅色綢緞毯,想來應該是侍女歌姬或文人墨客表演助興所用。
侍女服侍二人坐下,然後跪坐在矮桌前,問道:“二位公子,藥吃些什麼,喝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