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去拽顧予笙,容昭瞬間來了火氣,那些翩翩風度也不要了,殿下做派也全丟了,只抓著其中一人的手腕,面色陰狠,咬牙切齒道:“我看誰敢帶走她!”
那人有些不耐煩:“你是從哪裡蹦出來的野小子,還敢妨礙官府辦事了。”
容昭一字一句道:“我可是當今二殿下,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那人聞言有些慫,隱約想要放開顧予笙,然而一旁站著的衙役頭頭卻斜眼制止了他,道:“殺人償命,這是硬道理。再說我們只是按照流程把她帶回去審一審,不是再也不放出來,也不會濫用私刑,殿下您又何苦為難我們。況且這個事本就是這麼個禮,您是殿下也不能徇私枉法啊。就是官家來了,也是這麼個處理法。”
一席話說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據。找不出半絲不對,但是容昭還是被氣的跳腳。
“你們!!”
容昭看向顧延霍,希望這個一向比自己暴躁的男人,能夠雷厲風行的抹了這幾個人的脖子。他敢做,他就敢給他擔著,若不是自己不會殺人,他早親手卸了他們腦袋了。哪裡還能輪到顧延霍出風頭。
但是被注視的人,卻只是皺眉留在原地。
“顧延霍,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容昭見他毫無行動之意,紅著眼睛吼道。
上官雲陽忙站出來打圓場,朝那為首的衙役頭頭道:“這位兄臺,在下覺得此事尚且存疑。官府也不能只聽他人一面之言就定罪吧。況且,您要帶走的,可是忠勇侯府的五姑娘。說出去未免不太好聽吧。這要是讓顧大人知道了……”
那衙役皺了個眉,一時覺得上官雲陽這話說的的確沒錯。這人的確不該惹,站在旁邊的兩個男人他也不該惹。但是事已至此,他不惹也未必能獨善其身。他現在只能希望,強龍壓不過他這條地頭蛇吧。
衙役面上朝上官雲陽笑了笑道:“此事當然存疑,我們也沒有直接定罪。只不過,是要請顧五姑娘和我們走一趟。把事情問清楚了,自然就讓顧五姑娘回來了。”
“別跟他費那麼多話,本宮說今天不許動她,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抗旨不遵。”容昭陰狠的道。
顧予笙心情複雜的看了看顧延霍。容昭這副樣子,她倒是能夠想到。但是顧延霍這副不聞不問的做派,倒是讓她有些吃驚。她一開始的確是有些落差,覺得容昭都能為她如此,顧延霍卻冷淡的彷彿與他無關,莫不成是在生她的氣。
但是轉念想一想,這個男人一向冷靜自持,絕不會不分場合的亂使脾氣。這次這樣,恐怕是心裡有了什麼別的打算。而且還需要她和這群人牢獄一日遊。
那她自然要賞個臉。
顧予笙仍舊顯得溫婉大方,緩緩道:“阿昭,無妨的,既然只是問幾句話,那便有勞大人帶我走一趟吧。不過小女子還有一個要求。”
“顧五姑娘但說無妨,只要下官能做到,自然為顧五姑娘辦到。”
“那個血玉鐲子。”顧予笙勾著嘴角看向海莊頭,笑的海大富覺得自己即將一命嗚呼了,“是我很珍重的一件的首飾,希望各位大人,查完了案子,務必歸還給我。”
“自然,自然。”
顧予笙亦步亦趨,萬分優雅的走過顧延霍的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顧延霍,這個賬,回來再和你清算。”
顧延霍握住小丫頭的手腕,囑咐道:“上官雲陽給你的鞭子,隨時帶著,如果他們把你關進獄裡,你也把鞭子藏在腰間,不要給別人。保護好自己。”
顧予笙依言乖巧的點點頭。
容昭被上官雲陽牽扯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予笙被人帶走。
顧延霍回過頭,眼神陰冷的盯著海莊頭,以低到極點的溫度開口道:“海莊頭,既然您認為的殺人兇手已經被帶走查問了,那我們的這個案子,也該繼續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