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霍道:“既然是死士,那嘴巴都嚴的很,問不出什麼的。”
容昭見顧延霍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一時也沒問話,過了許久才等的不耐煩道:“依我看,你最好現在就回邊疆。”
顧延霍皺著眉搖了搖頭:“涼王的人未必還在邊疆老老實實的,說不定已經混進皇城了。他們如今應該得知太后請了江谷主來,但是卻不敢大規模進宮進行刺殺。”
順著顧延霍的思路,容昭道:“是因為你在宮裡?”
“有可能吧。”顧延霍面色不善,“誰知道那群不肯見光的人都在怕什麼。”
怕他,還是怕別的?亦或是在謀劃什麼更大的?因為猜不準,所以接下來的每一步更加不能走錯,都要像走鋼絲一樣的膽戰心驚。
面對這樣的刺激,顧延霍卻覺得渾身的血液突然沸騰了起來,涼王可以算是旗鼓相當的對手,比徐朗更加有勇有謀一些。
他也和涼王對過陣,涼王輸了,顧延霍卻也沒討到什麼好處。左巖那次逼宮,是涼王一手逼出來的,雖然也遂了顧延霍的意,但是到最後,火藥司的兄弟也折進入了好幾個。
這次,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容昭打了個顫,打趣道:“你這表情,又有人要倒黴了?”
“我還是更傾向皇城裡也埋了涼王的人,你找個藉口徹查皇城。”顧延霍吩咐道,“還有徐朗那邊,事到如今他也該坐不住了,注意徐朗手下那些煙火的去處。”
容昭一一應下:“那你呢?”
顧延霍沉吟道:“雖然不確定,但我還是要回邊疆一趟。”
容昭有些驚訝,顧延霍這個時候居然還要回軍營,如果涼王的確是怕顧延霍在皇城,那必定會時時刻刻監視他,他這一路回邊疆,難免會有不測。
“你現在回軍營?”容昭忍不住問道,“路上有危險不說,如果風無漠明日就醒,顧予衡的罪名狀遞是不遞?”
顧延霍堅定道:“遞。”
“你瘋了?遞?”容昭這次真的被氣的跳腳,“遞了你就是通緝犯,軍營裡又不都是你的人,人心各異,你就不怕你上場殺敵,末了被自己人捅了一刀?”
顧延霍勾了勾嘴角:“你看準時機再遞。”
“什麼時機?”
男人沒說話,起了身便要往外走。
容昭喊道:“到底什麼時機啊,你不說明白,我遞錯了,你被捅刀可不要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