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咬了咬牙。
旁邊是一條命,哪怕是跟自己不對付的傅明月,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這裡。
陳安安開始把頭調過來,平躺在地上,把剛才用的木板又收回自己身旁,這是她唯一趁手的工具。
躺在那裡開始把千斤頂放下來,能聽到咯吱吱的響聲,同時伴隨著上面的大梁威脅性的朝著自己再次降了下來。
“水又漲上來了,怎麼辦?
現在已經快要淹住我的整個身子。
陳安安,我會被淹死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陳安安在黑暗中額頭的汗珠比黃豆還大。
正在用力的操縱千斤頂,空間越來越窄,操作的空間也越來越少。
“陳安安我罵你,你不想救我是不是?
不想救我就不想救我,反正我也快死了。
我要是死了的話,你告訴我娘就說不孝女沒能給她老人家養老送終。
我錯了,以前都不聽她的話,總是掐尖要強,現在可倒好,把自己都作死了。
還有陳安安,你對我哥好一點兒,我哥是好人。
你要是真的對不起我哥,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好吧,陳安安笑了,起碼能威脅自己,就證明還有心氣兒。
“你都已經變成鬼了,還想不放過誰呀?你以為我真怕鬼呀。”
“陳安安,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說你想做對不起我哥的事情?”
“活著才有希望,活著你盯著我,才有可能不讓你哥戴綠帽子。你要是死了,我才不管你什麼放過不放過的。”
傅明月氣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因為過於用力,一頭撞在了腦袋頂上的樑上,撞得她頭暈眼花,立刻破口大罵。
“陳安安,你會不得好死的。
我哥這麼好的人,倒了什麼黴碰到了你?”
“陳安安,你真不是東西。太不要臉了。”
“還說什麼文化人,文化人就這麼不要臉,要是這樣的話,你們文化人真讓我看不起。”
“陳安安,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都不知悔改。”
罵聲不斷,陳安安動作也沒停,把手裡的千斤頂往傅明月那邊的牆根底下放了過去,然後開始動作。
她摸過這根大梁,好巧不巧,其實他倆是同一根梁。
只不過是因為高度的原因,自己這裡的空間要比傅明月那裡的空間大。
把傅明月那邊的空間頂起來,她就能把底下撐著的這堵牆挖開。
千斤頂終於頂著大梁朝上緩緩的運動,傅明月那裡又傳來滋裡哇啦的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