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你的空間大不大?
能不能爬到腳的地方,把那裡的淤堵的東西推開才能讓水流出去!
不然一會兒就會被淹死。”
陳安安對著空隙說話,用手摸空隙能伸過去一隻手,但是什麼都摸不到。
也不知道這個寬度有多少?
“我這裡空間不大,我根本沒有辦法做起身,大梁就在我腦袋頂上。我一抬頭就碰到她,現在根本沒辦法動彈。”
“我渾身發冷,而且水位越來越高,現在都已經淹過我的胸口。”
“陳安安,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傅明月有些絕望,她所處的位置的確很讓人絕望,上下兩頭都被壓的死死的。
雖然有空間,沒有壓在她的身上,但是空間留的可比陳安安這裡的還小。
基本上人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狹小又密閉的空間,還有不停上漲的水流,都讓人感覺到惶恐和絕望。
傅明月剛才叫罵的勇氣早已經退去,這會兒只剩下瑟瑟發抖。
冰冷的泥水浸泡的時間長,再加上她的確在失血。
兩重加在一起,讓人渾身冰涼。
有一種渾身熱流在消失的感覺,彷彿自己快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離我有多遠?”
陳安安知道這話問的是廢話,但是兩個人之間的空隙證明他們倆應該是不遠。
傅明月用手摸了摸四周沮喪地說道,
“我周圍的東西都很結實,我用手推都推不動。
如果聽聲音,我感覺你就在我旁邊,可是我推過,旁邊是倒下來的牆壁。”
陳安安動了動念頭,伸手摸了過去,果然他們倆中間間隔的是倒下來的牆壁。
這年頭兒蓋房子用的都是磚和黃土。
泡過泥水的黃土顯然已經軟化。
可是她也不敢亂動。
因為她摸到了那根大梁就架在這個牆上。
如果不是因為倒下來的牆壁撐出了空間,恐怕傅明月第一時間就已經被砸在底下。
如果自己挖開牆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傅明月立刻就會被砸扁。
陳安安有些焦急的回身,摸了摸自己的空間。
腳底下的泥水沒有任何增加的跡象,證明處理的很好。
手頭唯一的工具就是這個馬力強大的千金頂。
可是壞處就是如果現在放開千斤頂,她這裡的空間立刻又會變得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