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回憶了一下從前的事，慢慢說道：“有，但是有些時候，那一條艱難的路誰也幫不上忙的，最後還是要自己走。”
鹿輕輕知道顧沉是在寬慰自己，她知道顧沉的好意，只是她想了解的卻不是這個。
“那你痛苦的時候，會做什麼？”
顧沉看了她一眼笑著說：“肯定不會哭就對了。”
鹿輕輕有些窘迫，剛剛自己哭成了淚人的那一副狼狽景象已經都被顧沉看見了。
以後怕是就算變的再好，今天晚上這一幕想必也不會過去了。
顧沉看著她臉紅紅的樣子，輕笑了兩聲道：“不逗你了，吃飯吧！”
鹿輕輕心想反正已經問了，不如就問到底的好。
她看著顧沉，聲音悶悶的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顧沉的手一頓，想了一會兒看著鹿輕輕說：“太久了，不記得了。不過如果是現在，我大概會讓那些人，比我痛苦百倍。”
鹿輕輕知道如今的顧沉有這個能力，在盈城裡，顧沉幾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就連孫成遠，也不敢公開跟顧沉硬剛。
那麼以前的顧沉，那麼黑暗的時候，顧沉是怎麼過來的？
鹿輕輕陷入了一陣沉默，只剩下了深深的心疼。
顧沉吃著面前的菜，知道鹿輕輕想問的是什麼，他不是不記得，只是不想記得。
即使如今強大如他，也有不想回憶的過去。
那段時間，顧沉不敢去想。
他是男人，鹿輕輕可以哭，他不可以。
這麼多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以後他也會如此。
顧沉心裡堅信那些黑暗的時光都過去了，未來的日子，他都不會再讓經歷那些痛苦了。
他的父母已經不在，他沒了鎧甲，卻也沒了可以傷害他的軟肋。
而鹿輕輕，他有足夠的信心會將她保護好。
畢竟，以他現在的能力，保護一個小姑娘還不成問題。
兩個人各懷心思吃完了一頓飯，鹿輕輕想要幫顧沉收拾碗筷，但是被顧沉她攔了下來。
“上樓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就行了。”
鹿輕輕看著顧沉的模樣，總覺得讓這麼一個人做家務，像是在做夢。
畢竟，英國皇室的王子肯定不會自己掃地的。
顧沉收拾碗筷，在鹿輕輕眼裡就是英國皇室的王子在掃地一樣。
“我來吧！我沒事，你已經給我做飯了，我怎麼能讓你再......”
鹿輕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沉打斷了：“回去。”
只有兩個字，但是去帶著一種不容質疑的氣勢。
鹿輕輕明顯有點被嚇到，但是卻還是很快應了一聲轉頭上樓去了。
顧沉站在原地看著手裡的碗筷明顯也楞了一下，剛剛他沒想兇鹿輕輕，但是不由自主的就流落出了那種氣場。
看來，自己如果想要徹底改變還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