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看著很正常，也就是因為太正常，張伯才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而現在，很多東西都說的通了。
整整一個多月，鹿輕輕看似鎮靜的精神狀態，其實都在一種扭曲的壓抑之下誕生的。
如今生活已經漸漸穩定，怕是那時候的痛苦，快要爆發了。
張伯不知道該說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但是鹿輕輕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住，卻是一個要面臨的大問題。
不過畢竟他不是大夫，這也不過是一個猜測。
張伯看著鹿輕輕想了一會兒，詢問道：“鹿小姐，你最近感覺怎麼樣？”
鹿輕輕抬起頭，以為張伯還是在糾結她沒去醫院的事：“挺好的！就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真的沒什麼。”
張伯搖了搖頭，對鹿輕輕說道：“不是，我是說心情還好吧？”
鹿輕輕眼裡帶著迷惑，“也挺好的。”
至少跟剛剛失去鹿之言的時候相比，已經好了很多。
雖然開心的時候沒有很多，但是痛苦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了。
這對於她來說，其實就是最大的幸福。
“明天還是去看看吧！如果明天早上還是這樣的狀態，鹿小姐一定要醫院看看了。”張伯嚴肅的看著鹿輕輕緩緩說道：“不能拖。”
鹿輕輕不知道張伯在擔心什麼，只在心裡覺得自己沒什麼大問題。
而且聽張伯的意思，她突然覺得這麼疲倦，是跟情緒有關？
鹿輕輕想了一陣兒問道：“身體好壞跟心情也關係？”
張伯點了點頭，“有。鬱結傷肝，如果長期積累下來，心有鬱結會很傷身。”
張伯說著心情對身體的影響，鹿輕輕聽著聽著卻已經在不知不覺徹底走了神。
鹿輕輕本來覺得自己沒什麼，只是沒有休息好。
但是聽了張伯剛剛說的，覺得自己在前一個月來，確實心有鬱結。
只是有顧沉在，雖然氣氛嚴肅了點，但是他帶給自己的安穩，鹿輕輕不能不承認，已經讓自己心中的惶恐不安在不知不覺中消除了大半。
如今剩下的，雖然還有無奈，還有一些力不從心，但是整個人確實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
當然，這是在生活上。
每一次跟顧沉在一起，還是下意識把背脊挺的筆直。
在顧沉面前，鹿輕輕心裡總是提著一口氣。
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跟顧沉的關係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僵硬冰冷，可是提著的這口氣，她始終松不下來。
或許是因為顧沉太好，也或許是因為顧沉的氣場就在那裡，所以她根本不敢鬆下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