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幾十年古畫,最終可以一言定真假,這也是一種莫大的殊榮。
可想而知這幅畫對白居客的意義了。
看了幾十年,都快當家傳寶了,結果呢,跑來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輕飄飄兩句話買了下來,結果你特麼的是拿來泡妞,換誰誰都生氣。
原本白居客以為最終是秦天明拍下來的,誰知黃兆濤給買下來了。
黃兆濤當然沒考慮這方面原因,一錯再錯,又藉著白居客的“名頭”攻擊楚辭,這如何讓老頭不生氣?
見到白居客當著所有人的面訓斥黃兆濤,楚辭再次提筆。
說完後,楚辭二話不說,回到臺上,拿起毛筆宣紙。
不管楚辭“人品”怎麼樣,至少“藝”是令眾人驚歎的,場面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二十分鐘,楚辭創作完成。
楚辭暗暗鬆了口氣,畫完了,肌肉記憶公式也消退了。
望著宣紙上的畫作,沒了“靈感”和“天賦”的楚辭撇了撇嘴,自己畫的這是什麼個姬霸玩意,地攤上也就二十塊錢一張吧。
楚辭拿筆在畫上歪歪扭扭寫了五個大字老頭碰瓷圖。
躺地上的老頭栩栩如生,臭不要臉非要訛錢的嘴臉入木三分,畫中騎著電動車的外賣小哥既無措又無奈,讓人望之心疼。
衝著白居客努了努嘴,楚辭打了個哈欠:“送你了。”
一群賓客也是面面相覷,滿臉都是幾何圖形。
張居客眼珠子瞪的滴流圓,望著畫,半晌沒說出話來。
要吧,太尼瑪噁心人了。
可不要吧,又捨不得,不說畫的內容,光是這筆法和佈局就夠觀摩幾個月了。
楚辭倆眼皮一番:“你到底要不要?”
大嘴咧了半天,張居客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一個字。
“要!”
“好,那這副老頭碰瓷圖就送給你了。”
張居客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
楚辭剛要下臺,突然注意到一臉怨毒盯著自己的黃兆濤,隨即呵呵一樂,從桌子上拿出一張手掌大的餐巾紙,又管服務生要了一個油筆。
見到楚辭似乎又要作畫,眾人急忙圍了過來。
唰唰唰幾筆,如同幼兒園小班畫的“大頭小人”,楚辭想了想,又在“大頭小人”的腦袋上畫了個天使的光圈,旁邊寫了七個大字:手抖菊顫黃兆濤!
舉起餐巾紙,楚辭哈哈笑道:“封筆之作!大家觀賞一下,來,不要客氣,慢慢欣賞。”
黃兆濤胸口一痛,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洛浩然走了上來,和楚辭勾肩搭背的一頓吹噓,海爵和傑克小子也走了過來,倆人開始競價,起拍一塊五,五毛五毛的往上加,最終以洛浩然以四塊五競拍到手。
賓客面色各異,再也沒人敢幫黃兆濤找茬。
洛浩然的身份就不說了,這傢伙和楚辭打打鬧鬧的,一看就知道是多年好友。
海爵是外國貴族,也是和楚辭卻是一副平等對話的姿態。
一切盡在不言中,大家雖然不認識楚辭,但是知道,這個傢伙不是大家能惹得起的。
如同不要錢似的畫著畫,加上洛浩然和海爵捧臭腳,頓時,楚辭成為了宴會廳裡最閃亮的仔。
秦樂樂和熊初墨二人,與有榮焉。
尤其是熊初墨,激動的和什麼似的,抱著畫筒就和抱著自家房本一樣:“行啊,你小子還會畫畫呢,沒看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