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辭非但拒絕了張居客,而且還一副毫無禮貌的樣子,眾人齊齊傻眼。
你書畫雙絕是不錯,可是張老是誰,那是有名有姓的書畫大家。
這是什麼,這是持才傲物目中無人啊。
黃兆濤終於找到機會,抬高音量道:“空有才情,卻無德行,難登大雅之堂。”
可誰知張居客卻是一臉羞愧:“是是,是老朽太過貪婪了。”
“張老,您是名家,向他索要一副。。。”
沒等黃兆濤說完,楚辭一臉揶揄的打斷道:“他是你爹?”
“你說什麼?”
“我問你,他是你爸爸嗎?”楚辭滿臉不屑的說道:“名家怎麼了,名家張嘴讓誰畫誰就得畫,那等我有一天混成了名家,我要你老婆,你也給?”
“不知天高地厚,你剛剛做了那麼多畫,長老無非就是讓你。。。”
楚辭絲毫不給黃兆濤張嘴的機會,再次打斷道:“照你這麼說,四大家族還特別有錢呢,你怎麼去死皮賴臉的找他們要錢,我作畫作的多怎麼了,我樂意,我就是扔了燒了和你有關係嗎?”
“你。。。”
“你你你你媽個頭你。”楚辭冷笑不已:“你當所有人都是你爸爸呢天天慣著你,我願意怎麼畫就怎麼畫,願意給誰就給誰,燒了也是我的自由,你算個毛啊,你說給就給,還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是你臭不要臉才對。”
吃飽了正在看熱鬧的炎熵點燃了一支菸,目露思索之色。
他準備要一支肌肉記憶公式,然後抽一下楚辭,這樣的話,以後和別人對噴的話就沒有對手了。
黃兆濤讓楚辭噴的面紅耳赤,可旁邊的白居客也是老臉羞紅。
看似楚辭是在罵黃兆濤,又何嘗扎心老白。
不過楚辭還真沒指桑罵槐,主要就是針對黃兆濤,他根本就不認識白居客。
黃兆濤氣的邪火亂竄,紅著眼睛叫道:“你算什麼東西,這麼多賓客。。。”
“夠了,住嘴!”白居客一聲呵斥,冷目看向黃兆濤:“達者為師,這位小哥書畫雙絕,我白居客自愧不如,一時失神索要畫作乃是無心之過,無需你來為我顛倒黑白。”
楚辭看的哈哈大笑。
他最喜歡看別人內訌了。
“我。。。”黃兆濤傻眼了,滿心怒火化為委屈:“白老,我是幫您說話啊。”
“幫我說話?”白居客似笑非笑:“我問你,你可懂繪畫一道?”
黃兆濤一臉尷尬:“稍微。。。稍微懂一些?”
“那你可懂書法一道?”
“也是。。。稍微懂一些。”
“你懂個屁!”白居客吹鬍子瞪眼的吼了一句:“你要是懂的話,豈會出如此高價?”
黃兆濤心裡奔騰過一萬頭雄性哈士奇。
出高價買你的畫還不對了?
白居客怒髮衝冠的叫道:“在你眼裡無非就是工具罷了,用來博得佳人一笑的工具,我說的沒錯吧。”
黃兆濤啞口無言。
一群看熱鬧的賓客恍然大悟。
原來白老生氣的點在這裡。
黃兆濤懟楚辭不過就是個誘因,真正讓白居客生氣的是這傢伙花高價拍來之後轉手就準備送人,完了其他賓客還在那喋喋不休的誇讚黃兆濤,說什麼大手筆夠浪漫之類的。
這對白居客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看了大半輩子,逢人便說,雖說看不出真品贗品,可其他人也看不出,所以這畫是真是假,全憑白居客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