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什麼跟什麼都能和我扯上關係?”辛慕苑覺得自己腦殼有些疼。
杜明月捂嘴偷笑,道:“陛下您其實是想辛老闆了吧?”
這開玩笑似的話差點讓蕭長亭紅了臉頰,他板起臉怒道:“杜貴妃,你今日是吃醉了酒,青天白日便開始說醉話了嗎!辛老闆可是湛弟喜歡的女人,朕怎麼可能……可能對她起亂七八糟的心思?罷了罷了,今日朕到落花苑去。”
蕭長亭言罷,甩袖怒氣衝衝地離開,但在杜明月的眼中,他的憤怒倒像是被戳破心思後的落荒而逃。
“哪兒有您這樣送人去情敵那邊的?”辛慕苑嘆了口氣,從小草叢後面走出來,“很抱歉偷聽了你們說話。”
“沒關係呀,秀璃閣就這麼大,一不小心碰到了,聽到了,也是情有可原的。”話雖這麼說,杜明月的臉色還是陰沉下來不少。
她不喜歡別人偷聽她說話,哪怕不是故意的。
“您這般幫著我去試探陛下的態度,就不害怕陛下會因此降罪於你嗎?”辛慕苑笑盈盈地問。
杜明月一愣,明白辛慕苑是想問自己為什麼要冒著被蕭長亭冷落的風險去問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順著她的話走下來,笑道:“其實也是在幫你回應世子。待日後這裡的事情傳出去,世子就會知道你與陛下之間是清白的。”
割肉喂鷹。
辛慕苑笑而不語。
當日晚,蕭長亭在落花苑的宮門前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走進去。
落花苑的人似乎壓根沒有想到蕭長亭回來,懶懶散散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就連遇見蕭長亭的時候都是愣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慌忙去傳話、去煮茶、去伺候。
蕭長亭擰眉,招來這裡的管事嬤嬤,冷聲詢問:“這裡往日裡也都是這般景象嗎?”
奴僕們一派慵懶,身為下人眼睛裡竟然透著不耐煩和高傲,彷彿自己才是這落花苑的主子。
管事嬤嬤嚇得雙腿打顫,眼神躲閃,臉上老肉顫抖,哆哆嗦嗦地回答:“回陛下,他們……他們往日……”
她的目光往旁邊看,頓時注意到了幾道或是警告,或是哀求的目光,硬著頭皮道:“並非如此。往日裡,奴婢們皆是盡心盡力地伺候娘娘,便是被冷落,奴婢們也未曾虧待過貴人。”
蕭長亭的眉頭不解地皺起,道:“就算是朕冷落洛貴人,她也是朕的貴人,什麼時候淪落到你們這些做奴才的虧待?”
管事嬤嬤方才是在是太慌張,說完後才察覺到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當機立斷,一個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臉上,慌忙道:“陛下恕罪,是奴婢說錯了話。奴婢的存在就是為了伺候貴人的,自然不能夠虧待娘娘,奴婢知罪了。”
蕭長亭的眸光淡漠,沒有回答她,問:“洛貴人呢?”
管事嬤嬤忙說:“回陛下,洛貴人在寢殿休息呢。您稍等,奴婢這就去通報。”
蕭長亭抬手製止管事嬤嬤,抬步往洛沁的寢殿走,道:“不必了,這件事不必告訴洛貴人,朕給她一個驚喜。”
“是。”管事嬤嬤心虛地跟在蕭長亭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