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帶你去。但是,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給洛清一個體面。他和他爹一個樣,將面子與尊嚴看的很重,如果不成功,我不希望他連死的時候都感覺到委屈。”
與辛慕苑的非黑即白不同,蕭長亭選擇了給予自己所讚賞的人最大程度的尊嚴。
他的話辛慕苑也聽明白了,無非就是一句話:“不管結果是什麼都要選擇尊重洛清,不可利用強權進行打壓又或是使用她所謂的激將法進行對他心靈的傷害。”
“好。”辛慕苑的眼神飄忽。
真是的,蕭長亭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
辛慕苑心中吐槽,更加不敢看蕭長亭的臉,生怕他察覺出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而她越是這樣,蕭長亭的心裡就越是明白怎麼回事,所有的無奈都化為一句嘆息。
辛慕苑還是那個魯莽的辛慕苑,沒有任何的變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的應付,恐怕只是為了讓自己帶她去見洛清,至於說什麼,情緒會轉變成什麼樣子,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敢保證。
無奈地搖搖頭,蕭長亭還是選擇帶辛慕苑去關押著洛清的天牢。
他的心裡也的確和辛慕苑一樣放心不下洛清這個人才,如果辛慕苑真的能夠勸說洛清放棄死的念頭活下來,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經歷過辛慕苑的事情之後,他的心中再也沒有了妒忌之心,只有濃郁的惜才之心。
這一次辛慕苑等人的表現完美的告訴他,一個有才能且忠心的人對國家有多麼重要。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句話他還需要繼續學習與理解。
再次向辛慕苑確定了可能會傷害到洛清的點之後,蕭長亭這才帶著辛慕苑、謝湛二人朝著天牢走去。
路上,他回想起辛慕苑方才拿個本子記下了他方才說的話,忍不住好奇,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認真了?連我說的話都要記下來。”
以前的辛慕苑,可是聽他說話能睡著的人。
辛慕苑聳肩,道:“當然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當然得拿筆記下來。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好記性不如賴筆頭。”
蕭長亭:“……”
行吧,姑且相信吧。
可是……
這麼敷衍的藉口,到底哪裡值得信任?!
“到了。”蕭長亭道。
辛慕苑抬眸:一頭巨大的夔立在漆黑的月亮門前,牛頭無角,渾身青黑,獨腿,模樣兇駭可怖。在旁,還立著一頭呲牙咧嘴的窮奇,大小如牛、狀貌似虎,立在夔的身後,拳頭般都眼珠子含著靈動,張開的嘴巴彷彿能隨時撲過來將整個人吞進肚子。
這個地方她並不陌生,半年多前,她正是與謝湛在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發生了第一次。
但是那一次的謝湛比較幸運,住的地方乾淨安靜,並不似這般猙獰恐怖,隱約可以聽見裡面傳出來的鬼哭狼嚎。
三人正要進去,便有二人快步走來將蕭長亭攔下,緊張地說:“陛下,裡面是陰森之地,您龍體尊貴,還是不要進了,有什麼事情交代辛姑娘與謝世子就好。”
辛慕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