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鬼澤雖不解,但他相信只要是主子的話,就一定會有她的道理。
辛慕苑沒有立刻到天嶺山尋人,而是先到了護國公府。此時的謝湛臉色難看,整裝待發,大有剿滅天嶺山所有山匪的氣勢,原本應該呆在宮中的淮安公主就站在他的旁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安慰道:
“湛表哥,舅母今年不少上山許願,留下了不少的善緣,相信上天不會虧待她的,一定不會讓她受苦受難的。”
謝湛沒有說話。
直到護國公一聲沉重的“走吧”,謝湛無神渙散的瞳孔這才凝聚,握著手中的寶劍,忽視淮安公主的寶劍,帶著人馬出府。
一個出一個進,二人正好打了個照面。謝湛方才還異常剛毅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辛慕苑學著上次他安慰自己的模樣將他也摟入懷中安慰,道:“我幫你。”
謝湛的瞳孔微震,表情更加委屈了。
送行都淮安公主在看到辛慕苑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尤其是在看到二人抱在一起的時候,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擠出毒水。
濃郁的殺意匯聚在她的瞳孔,被她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心中暗自發誓,絕對不能讓辛慕苑輕而易舉地死去,她一定要讓這個礙眼又礙事的傢伙痛不欲生!
“不如,我與你們同行吧。”跟隨在他們後面的淮安公主突然開口。
謝湛臉上的表情凝住,道:“公主,此番前去剿匪,路途艱險,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夠受如此怠慢委屈?母親的事情交由我與父親便好,您安心在宮中等候便是,一有訊息,我與父親就會立刻告知陛下的。”
他說的是陛下,而非殿下。
淮安緊咬下唇,說不上自己現在是應該開心還是難過。開心是,謝湛到了這種時候還在擔心她的安慰,難過的是,他分明知道自己擔心,可是最後保平安的物件卻不是自己。
這聽起來簡直就是矛盾!
淮安公主狠狠地瞪了辛慕苑一眼。
若非有這個賤人從中作梗,亂嚼是非,暗中慫恿,她的湛表哥怎麼會有這種矛盾的做法?這一切,都怪辛慕苑!
淮安公主覺著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上前拉住謝湛的衣袖,鼻子皺起,道:“可為什麼辛慕苑就可以跟你一起去?她難道不是需要保護的女孩子嗎?”
謝湛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衣袖,道:“她不同,我會好好保護她。”
“你既然可以保護她,那便可以保護我!”淮安公主翻身上馬,倔強地看向謝湛,道,“湛表哥,我會向你證明,我比她聽話,更容易保護!”
她的眼眶含著淚花,櫻紅色的唇被咬的發白:“你若實在覺著為難,便是不護著我,也沒有關係。大不了讓我被那些山賊虜了去,左右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早就不害怕了。不似辛老闆,分明是嬌滴滴的女嬌娥,偏生要做出一副英勇的模樣,到時候嚇得又哭又喊,也還不知道是誰安慰誰呢。”
辛慕苑勾唇,道:“公主適應山匪的能力可真強,既然如此,那公主便立下保證,此番出去,生死與謝家無關,如此,便是帶上公主也無所謂。”
“你!”公主氣極,看向謝湛撒嬌道,“湛表哥!你看她說的這是什麼話呀!我執意前往,本意是擔心舅母,想要在第一時間看到她的情況。如今立下這個保證書,便將我隔了出去,連同我對舅母的情誼一併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