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相就沒有了,那一死角是比較關鍵的地方,這些人肯定是肯出大錢的,說不定可以一次性支付完所有的手術費用,還有些富餘,可以給他正在高考的兒子買點什麼補品之類。
這樣的誘惑想必老闆一定拒絕不了,利益當前,誰都不會去顧忌其他人的想法,更不會在意這樣的做法會對別人造成怎麼樣的影響,即便是蕭蕎本人……可能都不能拒絕這樣的定論,所以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不會怪老闆的,只是自己將會失去最好的先機,到時候滿盤皆輸,計劃自然也就失敗了,所謂的報復……可能反而會給關衍塑造名聲。
不,這不可以。
蕭蕎眯了眯眼,盤算起自己的計劃來。
不管這些東西是自己發出來引起一波反響,還是直接賣給大v,都是很有用的。
而小賣部老闆……家裡雖然沒有什麼大事可以讓他迫切地需要一筆錢,為人卻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他交易的話顯然是一步臭棋,蕭蕎自認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想跟那樣的人牽扯上關係,所以這人是指望不上了。
她一邊想一邊開啟監控一看,嘴角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個人果然還是先下了手,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可以看出網路上沒有關於監控的事情,也一定是他們在搗鬼,他們現在已經刪除了一個比較重要比較明顯,最清晰的一處監控,其他的幾處監控也有一個已經受到了很明顯的損壞。
她本來穩穩跳動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仔細檢視了一遍,好在其他的監控沒有受太大的損傷,這些監控拼湊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死角,還是能看出事情原本的經過。
她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早早發現,這才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她回到家裡不久,關衍就跟了上來,像一個痴漢一樣尾隨在後邊,然後一直在不死心地逛蕩。
若說這人與痴漢有什麼不同,可能就是稍微長得體面一點,事業有成,做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再過了一會,一個人走了過來,這人看著就有點齷齪,長得就不像個好人,賊溜溜的眼睛,點著頭,哈著腰,手上還拿著一整串鑰匙,揹著的一個雙肩包有些破爛。
這人是直接翻牆過來,正好落到之前她重點關注的那個死角,一來就開始撬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開鎖是老本行,熟練的拿出工具,快準狠,幾下子就把這鎖給開啟,平常的人翻找一陣鑰匙的功夫,這人已經把門給撬開。
蕭蕎睡得並沒有那麼深,如果是很大的聲響一定會醒來,可見這男人開鎖的速度不僅快,聲音也是非常輕的。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關衍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拿出錢包來,用食指和中指夾出裡面一沓錢,看樣子竟有三千,平時開個鎖,再怎樣也不會超過五百,自己的這個門更是不用二百塊錢就能把鎖開啟。
可是給了這樣的高價,顯然關衍是對他的速度跟“開了門”這一結局感到十分滿意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出手大方,儘管他本身就是一個闊綽的人。
拿了錢以後男人很快就收拾好東西,點頭哈腰的又往回走,關衍則是理所應當的進了房子,關了門,彷彿這裡就是他自己的家。
自始至終,關衍並沒有表現出一點的心虛,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很正常,開鎖的那個男人反而像是主謀,若把後面那段剪去,許多人估計會覺得是這個開鎖的人私闖民宅。
“果然,雖然做著令人作嘔的事情,看上去倒也像是體面的,這也該是為什麼以前的那麼多偶像劇主角直接性騷擾,一大堆妹子照樣津津有味地看。”
不知道為什麼蕭蕎今天晚上感慨萬千,經常隨隨便便一張口就是一堆人生哲理,自己聽著都很驚訝。
“我去,我當初壓實知道自己有這腦子,還學什麼資訊,我就該去進軍商業,然後再當個網路上流行的哲學紅人,利用雙重身份玩死這狗男人,讓這人破產,流落街頭最好整個精神失常!”
隨口抱怨了一句,蕭蕎又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電腦上。
說來也怪,本來昨天晚上已經有一點動搖的心,在自己徹底要淪陷的時候,突然又變得堅定了起來,而且恨意有增無減,也是前所未有的堅定,連自己當初離開都沒有過如此堅定。
也許是受到上天的指引,所以才會靈感迸發,事情也出乎意料的順遂,說不定之後的事情也會冥冥之中自有神助。
“你玩得死他嗎?說不定現在的你看上去佔了優勢,還會反過來被這人給反殺,你怎麼就那麼確鑿的肯定你有那個優勢?”
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不知道,但這人以前害我不清,他進來我家也是不能洗的事實,我只是把這件事情曝光出來,即使我不能把這人搞死,好歹我對得起以前的我自己,做得到問心無愧……”
剛說完這話,蕭蕎才突然發現這個不知為何站在自己房間裡的女人,她臉色變得慘白,尖叫了一聲,差一點就昏過去。
女人看上去是非常高冷的,臉上自帶一種高階,衣品也很好,身材更是沒得說,但是不管這女人是平時有多麼吸引人眼球,看著多麼賞心悅目,出現在自己房間裡這件事情也實在是太讓人害怕了。
“我去,你,你怎麼能進來?!”
蕭蕎話都差點說不利索,後退兩步抵住牆做出防禦的姿勢,伸出來的手微微顫抖,順手抄起一把水果刀緊緊握住,只是手心薄汗有一點讓刀打滑。
這女人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放了備用鑰匙,防範意識這麼差,難怪那個變態能進來,以後擋門器防盜鏈什麼的記得做。”
蕭蕎目瞪口呆,“可是你要來就不能跟我說一聲嗎?這麼突然很嚇人的啊,而且來了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就不能給我一個心理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