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熱搜前十有三條都是與這件事情有關,蕭蕎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一條條評論翻看著,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一邊翻著這些東西一邊小聲嘟囔著,這個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自己在的這個地方不能說是特別高檔,那也不算是那種特別破落貧窮的地方,為什麼事情過去這麼久了,網路上連一個自己家門口的監控錄影都沒有?按理來說應該有知情者放出監控錄影來的啊,網民不是極其擅長蒐羅這些東西嗎?
蕭蕎愣了一下,突然發現網路上也沒有關於這個呼籲放出監控來拿出證據的聲音的,就只是憑著這記者的一面之詞,如果事後這些人反撲,可以說自己沒有證據。
就算是那些覺得自己討厭的人,也只是說說不定是自己勾引,並沒有說自己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大家好像已經預設了這件事情是真的,就連公關部門都沒有提出這個問題。
甚至有一個人看樣子是很討厭自己直接指出了這件事情的好幾個疑點,這個人也都沒有提沒有監控。
監控的東西本來是必不可少的,也是時時刻刻都存在的,出了事情是最直接最公平,如果有人能拿出來,那也是不可能參加說服力最大的證據之一。
但是在自己這件事情裡監控這個東西就好像是被刻意忽略掉一樣,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閉口不談,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經忘了這個東西的存在,絲毫沒有提到。
誠然,自己被這個人性侵的照片,還有影片已經被媒體拍下,然後發到了網路上,自己的確反抗的非常激烈,也確實沒有等到那些人來就反抗,看樣子證據已經很確鑿了。
而且,監控攝像頭只能拍到家門口,並不能拍到家裡面的東西,可能就只能看到那麼一點點事情,並不能代表全部,連家裡最直白的錄影都有了,監控自然就不重要。
但其實呢?
其實這報社也是得了訊息,不是被聲音吸引過來。
完全可以說這是自己自導自演的一齣戲,那個進入自己家裡的人是完全無辜,自己是親自勾引這個人,到了自己家裡給這個人下了藥,所以這人才會如此不清醒,然後自己又報了報社的電話。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多無辜啊,我也就是想靠這個撈一點外快,順便把這件事情傳播出去而已,而且,確實是他自己跟來的,這沒錯呀,但是如果有人提出這個問題來的話,我又沒辦法反駁些什麼,因為我也沒有證據,他也沒有證據……”
大家如此統一,蕭蕎不由自主的覺得這更像是讓自己直接放鬆了警惕,露出一些破綻之類,然後他們再編一個更離譜一些的故事成功洗白,畢竟他家的公關團隊也並不是吃素的。
“我就不信這公關團隊能允許這一人身上如此大的汙點,這件事情是絕對要洗白的,而且如果要洗白的話,那我就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路就是接受賄賂,然後後與他們兩個一起編出一個神乎其神的謊言,第二個也就是被他們反殺……”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刪掉了監控,反過來又說一切都是自己主導的一個局,那自己將毫無還手之力,一定要先讓大家都發現這個問題,趕緊施壓才行。
事不宜遲,她馬上搞了一個小號,利用特殊的方式,避免了每一個號都需要的實名認證。
在此之前,她特地潛入到了附近幾家監控所在的網路裡,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而是把所有的監控都備了一份。
有的技術的支援,她入侵進去做了這麼大一件事情,大家卻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妥,她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就直接把影片備份了出來,然後好好放到了一個隨身碟裡。
她現在也並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如何進來的,並沒有看監控錄影,反而是對方位起了些興趣,她準備先研究完這個方位,然後再看一下這人究竟是如何潛入到自己家裡,自己也好做一做各種準備。
她準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家。
就算是自己沒有受到真實的傷害,但遇到重大的事情,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一個陌生男人潛入家裡已經是很可怕的事情了,還差點被侵害,就算事後被救出心理陰影也肯定是有的。
至於關衍……
大家並不知道自己與他的這層關係,就算知道了,自己與這人已經分開並沒有太大聯絡,完全可以說這個人先強吻了自己,隨後潛入到自己家裡,把這人說得更加罪惡。
而自己既然受到了侵害,作為一個受害者,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會是把自己安放到一個新的地方,而且加強戒備,會去不由自主的逃離以前這些事情。
一遍遍的瀏覽著監控,蕭蕎終於發現了不對,自言自語道,“看樣子歸屬於這小區物業的監控,有這麼一小處死角,這一小死角還是比較關鍵的一個地方,有兩處監控可以照到這個小死角,但是這兩家一個是小賣部老闆,另一個則是餐館老闆……”
她眯起了眼睛,看著不同視角的監控,有一處小死角正好是在自己的家門口,這人如果是要在這小四角旁邊做一些什麼事情,自己完全看不到,若不是這個監控的話,可能這輩子自己都不會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這兩處遭到小死角的監控正好是比較隱蔽的,能看到的比較明顯的幾處監控,直接可以根據監控推算出死角來,這人如此聰明,應該也會下意識的利用這些死角。
而這兩處監控的老闆,第一個餐館老闆,餐館老闆的一個兒子要考大學,另一個妻子則是得了病,正在醫院躺著,連帶著剛生下的孩子也並不太健康,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那餐館老闆經常愁眉苦臉的,就算是有一點良心暫時沒有去找到集團賣了自己的監控,可如果是集團找上門來,這餐館老闆也絕對不會拒絕。
蕭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有些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