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莉又冷冷的笑道:“這便是你的狡猾之處,你必然是打聽到太后最近身體不適,所以在宮中點了很濃的薰香來醫治頭疼,你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施展你的小伎倆,幸好太后心思細膩謹慎,在祭祀大典開始之前又將這些物件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了其中的端倪,蘇眠,你還不認罪嗎?!”
蘇眠跪在大殿之中,感受著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射過來的目光,這一下真的是百口莫辯。
她低著頭,心中十分明白,這個罪擺明了是有人刻意的想要推到自己身上的。
現在死也不能夠認罪,況且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做的。
蘇眠堅定了看向太后:“太后娘娘,這件事情的確不是民女做的,民女敢用性命擔保。”
旁邊的沈茉莉這時卻沒有說話,只是在嘴邊掛著輕蔑的冷笑。
“你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哀家再給你一次機會。”
蘇眠有些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證據這件事情發生到現在,自己一沒有接觸過衣服,二也沒有接觸過當時的目擊證人,三也沒有去過事情發生的現場,現在要讓自己拿出證據,不是天方夜譚嗎?
這太后明面上一副秉公執法、公正仁義的模樣,但實際上早就給自己判了死刑,這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蘇眠不由得反問到太后娘娘:“民女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一時間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民女斗膽請問太后,您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情就是民女做的?”
“證據,哀家還需要證據嗎?這件衣服就是你做的,現在這件衣服出了問題,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太后有些被氣笑,從未想到自己說的話會被質疑。
蘇眠跪在大廳之上,雖然她現在心中很害怕,但是知道現在的每一句話都是自己活命的一個保障。
所以蘇眠也豁出去了,她端端正正的跪坐起來,對太后說:“太后娘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你們拿不出證據證明,民女死不瞑目。”
沈茉莉看著蘇眠,又悠悠的開口說:“就算是退一萬步講,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衣服上的毒也不是你下的,可是畢竟是你做的衣服出了問題,現在太后要處罰你,你有什麼不服的?”
聽到沈茉莉的話,蘇眠不由得又癱軟在地,的確就算是這毒藥不是自己下的,可是畢竟是自己做的衣服出了問題。
這個責任不可謂是不大,幸好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在祭祀大典中。
若是太后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在祭祀大典的時候一命嗚呼,那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也不管這衣服上的毒是不是自己下的,那自己這條小命必定是要結果了。
到時候沒有一個人可以保得住自己,就算是皇帝或者是北辰羽都不可以。
想到這裡,蘇眠的心中一陣一陣的發涼。
這個沈茉莉平日裡不怎麼說話,可是她說起話來卻是句句歹毒,樁樁件件指向自己,看到蘇眠啞口無言,沈茉莉便有乘勝追擊。
“母后,這件事情還需要您早日發了敲山震虎,以儆效尤,在宮中也能夠及時樹立起良好的風氣,讓宮中之人看看,謀害您心存歹念的人,最終是什麼下場。”
說完,沈茉莉為了更快的讓太后下決定,自己便跪在太后的面前:“請母后早做定奪。”
看到皇后這樣,周圍的嬪妃宮人們也都紛紛跪倒在地:“請太后早日定奪。”
太后看到這個樣子,便順水推舟的說:“蘇眠大逆不道,翫忽職守,導致為皇家祭祀製作的禮服出現了重大的紕漏,雖然尚未有證據能證明這毒藥是蘇眠下的,但是蘇眠身在其位,必要負責,現將蘇眠判為仗刑,即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