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只是猜測而已,只是臣妾將這件事情前前後後細細想了一遍,感覺這件事情最有可能得手的便就是蘇眠,畢竟...”
沈茉莉看了一眼蘇眠,絲毫不害怕的繼續說著,“畢竟蘇眠是製作這件衣服的人,臣妾聽說那毒藥是塗抹在衣服的內襯之中,能夠接觸到衣服的人或許不少,但是能夠接觸到衣服內襯的人並不是很多。”
其中一個女官連忙附和,“是啊,太后,皇后娘娘說的對,臣等,都接觸不到啊...”
見有人順水推舟,沈茉莉更加高興了起來,“況且這毒藥如此的劇毒,臣妾聽說那名宮女只碰了一下便中毒了,所以下毒的難度其實也很大,但是這些所有的問題對於蘇眠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可以解決的,這衣服的內襯就是蘇眠做的,她完全可以在內襯之中設計一個巧妙的機關,讓這毒藥在特定的時間裡釋放出來,母后,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
聽了沈茉莉的這一番話,太后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她原本就將這件事情的矛頭指向了蘇眠,現在聽到皇后這樣說,自然心中更加篤定了想法。
太后嚴厲的目光注視著蘇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從一開始太后點到自己的名字,蘇眠就知道大事不好,只是她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太后皇后和這宮中之人做的一個圈套陷害自己,還是真的有毒。
現在看太后的這個反應倒像是真的鬧出人命一般,所以蘇眠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她生怕引起太后的更多反感。
於是蘇眠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才對太后說:“太后娘娘,這件事情民女的確是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這世間,若是你再不知情,還有誰能夠做到這樣。”
太后有些生氣,她心中已經給蘇眠定了罪,所以不管蘇眠在說什麼,在太后的眼中也不過是詭辯而已。
蘇眠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現在她自己一個人身在這後宮之中,而且後宮之中的人看自己都不順眼,巴不得找到自己的錯,出現在這樣一個驚天的詭計,扣在了自己的頭上,若真是將這罪名坐實,那自己毒害太后罪不可赦。
想到這裡,蘇眠終於意識到,現在自己又是處在命懸一線的危急之際。
蘇眠連連叩頭對太后說:“還請太后娘娘明察,這毒藥十分霸道,民女怎麼可能接觸到這樣的毒藥呢?”
太后倒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質問著,“就是因為這毒霸道,而且哀家還詢問過太醫,這毒藥並不尋常,只有透過特定的渠道才能夠弄到這深宮中,就算是別人有毒害哀家的心思,想必也沒有能力能夠得到這麼稀有的毒藥。”
本是很淡然的語氣,可太后看見蘇眠後,卻一下子生氣了起來,“倒是你,你從宮外過來,身上不知道還帶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這毒藥八成就是你在宮外透過什麼歪門邪道獲取的。”
聽了太后的話,蘇眠大喊冤枉,“太后娘娘,您仔細想一想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民女做的,若是民女做的話,民女有千百種方式下毒,為什麼一定要將毒下到民女自己製作的衣服上呢?這不是明擺著落人口實嗎?”
“這件衣服從始至終都是民女一手縫製的,若是民女將毒藥下到衣服上,那東窗事發,第一個懷疑的肯定就是民女,民女雖然愚昧,但是還不至於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吧。”
太后瞥了蘇眠一眼,還是不太相信,“或許你就是想著這個計策太過於愚蠢,覺得哀家不會懷疑到你身上,所以才這樣做的。”
蘇眠搖著頭,很是無奈,“太后娘娘,您細想,民女將衣服拿給您,您在身上試了之後就讓您宮中的人將衣服收了起來,若是這衣服上有毒,您在試穿的時候肯定就意識到了,為什麼還會等到日後找人專門檢查的時候才發現呢?”
聽到蘇眠這樣說,整個大殿裡一片寂靜,所有理智的人都知道蘇眠說的有道理。
這毒藥及其霸道,那檢查的宮女不過是用手碰了一下便中毒斃命,況且太后是將整件衣服披到身上試的,沒有理由不中毒,也就是說這毒藥是在那之後下的。
太后雖然失去了理智,但是她看到周圍人都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得也靜下心來細細的考慮。
這時,沈茉莉在一旁回答道:“臣妾之前就聽說蘇眠巧言令色,口才極好,現在看來果然是不同凡響。在臣妾看來,這件衣服從始至終都出自蘇眠之手,就像是臣妾剛才說的,蘇眠想要在衣服上動些什麼手腳都是易如反掌。”
轉而,沈茉莉一臉心疼的神色看著太后,“母后,當時您在試穿這件衣服的時候,臣妾也在旁邊,臣妾清楚地記得當您試完衣服之後,衣服又是經過蘇眠的手,然後才交由您的宮女收起來,這一段時間她完全可以在衣服中再做手腳。”
蘇眠能夠意識到沈茉莉這是要陷自己於死地,連忙爭辯說:“民女聽宮女說,這衣服中的毒藥雖然極其霸道,但是味道難聞,有一種非常明顯的硫磺味道,民女若是將毒藥放在太后的衣服之中,當著你們的面做手腳,難道這硫磺之味不會引起你們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