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
蘇夫人:……
這裡面最吃驚的莫過於蘇眠本人了,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要娶我真的要娶我?”
可是這些攝政王不是不同意嗎?難道北辰羽已經說服了攝政王,所以今天他是特地來跟自己說這件事情的?
蘇侍郎也是這麼想的:“你說什麼?你父王……”
話說到一半蘇侍郎便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加重,他猛然捂住心口的位置,臉色瞬間蒼白,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副要喘不上來氣兒的感覺。
“老爺,你怎麼了!”蘇夫人驚呼一聲。
“老爹!”蘇眠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扶蘇侍郎,可就在這時不光蘇侍郎就連蘇夫人也突然心口猛然一抽躺在了地上,緊接著柳尚書一家便挨個倒地。
江河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副場面。
蘇眠嚇壞了,她拼命的搖著蘇侍郎的身子,聲淚俱下,“老頭!你這是怎麼了!”
江河迅速的從自己隨身所帶的包裹裡抽出兩根銀針來依次的給每個人紮了一下,又將這滿桌子的菜一一檢查了一遍,然後得出了結論,“這人參湯裡面有毒。”
“有毒?”蘇眠從地上踉蹌的爬起來檢查了一遍,每個人用過的碗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人參湯的殘留,
之前她離開的時候這桌上並沒有人參湯,應該是自己出去以後又重新上來的新菜,所以她沒有吃也只有她和北辰羽,後來的兩個人沒有事兒。
蘇眠情緒激動,“是誰幹的!來人!把府裡封鎖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踏出大門一步,膽敢有違抗命令者,提人頭過來見我。”
北辰羽安慰道:“你先別激動,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先給他們解毒。”
“對,解毒,江河,江河,你快點給他們解毒!”蘇眠趴在地上,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一直守在蘇侍郎的身邊,寸步不離。
江河跟北辰羽配合著用銀針給每個人的穴位上都紮了一針,又劃開手指,慢慢的放血出來。
可輪到蘇侍郎的時候,江河卻犯難了,他遲遲都不肯下手。
蘇眠焦急道:“怎麼了,你怎麼不動手?趕緊解毒。”
江河眉頭皺的深,那個刀子在他手邊散發著寒芒,“不是我不下手,只是蘇大人這毒藥中的有些深,我無從下手。”
“你無從下手!你怎麼可能無從下手呢?你是江神醫啊,江河。”蘇眠的情緒一陣比一陣的高亢。
她也想努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可看到自己在這個朝代的親人就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各種畫面相互衝擊著,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
江河道:“大人是不是之前還曾經吃過別的藥?”
蘇侍郎現在已然面色蒼白,嘴唇發紫,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躺在蘇眠懷中。
蘇眠臉上掛著淚痕,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想了想,“好像有的,我老爹之前一直身體不好,在吃著補藥。”
“那就對了。”江河道:“一般的補藥裡大夫都會配一位草錢子,而這草錢子剛好跟今天的毒藥是相生相剋的,他們兩個一旦融合在一起……對不起蘇眠,我雖然是大夫卻也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
多麼蒼白的一句話。
“那我母親呢!她怎麼樣了?”
江河仍然搖搖頭“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說明越聽越虛,眼前忽然一黑,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蘇眠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色漸晚,房間中只點著一根昏黃的蠟燭,將整個屋子照的影影綽綽。
北辰羽半靠在桌子上聽到有動靜,轉過頭來連忙的坐到床邊來,“你怎麼樣?”
蘇眠在北辰羽的幫助下,勉強的撐坐起身子來急道:“我父親跟母親呢,他們怎麼樣了?”
“江河說無能為力,只有有柳尚書一家救回來了。”
宛如一道晴天霹靂一般重重的劈在蘇眠的頭上,她整個人都覺得快炸了,但理智卻不允許她瘋狂,很快蘇眠便冷靜下來質問道:“兇手是誰可查到了嗎?”
“有線索了。”江河推門進來。
他端來之前桌子上喝剩下的人參湯解釋道:“我剛剛已經仔細的查過了,他們中的毒是下在人參湯裡的清毒,而這種清毒很有特色,我之前也這麼研究過,這種毒只有一個地方能夠製得出來,那就是摘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