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羽滿臉陰鶩,他冷冷掃了江河一眼將,蘇眠從馬車裡拽出來,“你想換了我?”
蘇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沒有你聽錯了。”
這可真的是太尷尬了,自己本來就是想吹吹大話的,怎麼偏巧不巧的讓北辰羽給聽到了,而且他這個時候來蘇府幹什麼?
天啊,蘇眠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拉著北辰羽的手晃來晃去,嘟著嘴撒嬌著解釋道:“我真的沒有,我就只是隨便說說的,怎麼可能真的換了你這麼英俊帥氣瀟灑又有能力的男朋友呢,對吧?就踹也應該是你踹我,怎麼可能輪得到我踹你呢?是不是?”
她這話說的無厘頭,什麼踹不踹的,聽得北辰羽一頭霧水。
他跟蘇眠面對面,雙手搭在蘇眠的肩膀上神情嚴肅一本正經道:“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或或者是不是在故意激我,我都不會放棄,你是我好不容易跟小皇帝作對才爭取來的我又怎麼能夠輕易的放棄?”
好傢伙,這麼嚴肅!
“好,我們不放棄,堅決不放棄。”
馬車裡透過車窗看到這一幕的江河,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他緩緩地將簾子放下來不再去看,眼不見心不煩。
過了會兒外面已經沒有蘇眠跟北辰羽的聲音了,他們兩個應該是攜手一塊回府裡去了吧,江河無奈的嘆息一聲,“來人,回醫館。”
馬車剛起步,與此同時府裡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江河道:“停下來!去看看怎麼回事?”
蘇眠回去的時候是打算叫上江河一起回去的,奈何某人的醋罈子打翻了,她只好一邊哄北辰羽一邊帶著他往家裡走。
柳尚書這一家看到蘇眠與北辰羽並肩走進來,不知道有多惶恐跟開心,看來他是賭對了,這蘇眠果然跟攝政王世子有關係。
他上前去討好,比蘇侍郎還要殷勤,“老臣參見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今天大駕光臨,真是令滿室生輝呀。”
他這一番話說的讓蘇侍郎有一些無地自容,這明明是他蘇家,這柳尚書反倒反客為主了。
北辰羽也沒有在意那麼多的細節,在面對外人的時候總是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他抬抬手淡淡道:“柳尚書不必多禮,這是家宴,自然隨和一些便好。”
蘇眠拉著北辰羽坐下,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所有人都一副笑呵呵的樣子,不是奉承北辰羽就是跟蘇眠說話,唯有蘇侍郎臉僵的不像話。
“殿下,老臣敬你一杯。”柳尚書端著一盅酒遞過來。
北辰羽捏起酒杯來,柳尚書一臉興奮,還以為北辰羽是要跟他碰杯的,沒想到那隻酒杯卻徑直的從他眼前晃過,拐了個彎兒轉到了蘇侍郎的面前。
北辰羽敬道:“蘇大人,在下敬大人一杯,今天冒昧打擾,還望大人見諒。”
被忽略的柳尚書臉色有些不太好,他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又尷尬的放回了原處。
北辰羽對兩個人的態度截然不同,對蘇侍郎那麼好,恰恰是因為他是蘇眠的父親。
柳尚書有些掛不住臉面,可他又能怎麼辦呢?低人一等又不得不忍著。
這柳尚書都巴不得跟北辰羽碰杯呢,反而是蘇侍郎,一點兒都不領情,連酒杯都沒舉一次,冷哼一聲:“哼,我年紀大了,大夫說了是不能喝酒的。”
自己家的閨女在攝政王府受了那麼大的氣,作為父親又怎麼能不心疼呢?
即便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侍郎,對方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可那又如何?
做人嘛,該有的骨氣還是得有的。
他這麼對待北辰羽,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柳尚書一家拼命的給蘇侍郎使眼色,萬一得罪了北辰羽那也是抄家滅族的罪呀。
可蘇侍郎呀就跟眼睛瞎了似的,看都不看他們。
沒想到北辰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眉目含笑,優雅從容道:“侍郎大人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是我不應該讓眠眠傷心,我自罰一杯。”
說完北辰羽便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少喝點,萬一喝醉了呢。”蘇眠提醒一句。
蘇侍郎的臉色這才稍微有些好轉,但仍然是傲嬌的陰陽怪氣道:“世子殿下今兒個來我家可是有什麼大事?您大駕光臨我們可不能怠慢了你。”
“不會的,侍郎大人這般做甚好。在下今天來也確實是有件事想請大人同意的,我與蘇眠早已私定終身,想不日就舉行大婚,自下來請求侍郎大人同意的。”
再座皆驚。
柳尚書:我沒聽錯吧,這攝政王世子竟然真的要娶蘇眠,還好我目光長遠,早日讓月蓮到了歉,不然這後果不堪設想。
柳月蓮:沒想到蘇眠這個草包竟然真的能嫁給攝政王世子憑什麼!這也太不公平了!她以後可真真的是要壓到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