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莉就不相信以攝政王的為人,會容忍北辰羽娶蘇眠這個災星。
“我…我去嘛?”柳月蓮臉上的紅痕還未消失,她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太情願。
沈茉莉瞪了她一眼,“不是你去,難道是我去嗎?你不是想看到蘇眠受苦嗎?怎麼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去做?”
柳月蓮極度的不情不願,可她還是照沈茉莉的命令去做了。
柳月蓮的動作要比北辰羽還要快一步,信早早的就傳到了攝政王府,此時的北辰羽剛帶著蘇眠剛到門口,他們還沒進去呢,大門便率先開啟,攝政王威嚴的身影出現。
他負手而立,站在門廊下天生威嚴與魁梧的氣質渾然天成,臉色肅穆又嚴厲與他身後高大的玄色大門相互呼應彷彿王者一般。
“父王?您這是要進宮了?”北辰羽率先開口。
北雄宇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視線落在北辰羽跟蘇眠緊握的雙手之上,厲色又增加了兩分,“你可以進來,但她不行。”
“她”指的是蘇眠。
北辰羽拉著蘇明的手緊緊不放,反問一句,“為何?父王,兒臣有件事想跟你說,方才我已經已經向蘇家……”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攝政王給厲聲打斷了,“住口!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她是我朝的災星,人人都避之的瘟神,也就只有你才會將這樣的人往自己家裡帶,你是生怕我們家好過是嗎?”
權力越是高的人反倒更加迷信。
這一幕蘇眠是想過的,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她可是人人都唾棄的災星,進誰的家門誰不嫌棄啊,也就只有像北辰羽知道內幕的人才不會,不知內情的人都會認為她是一個災星,會帶來厄運,尤其是攝政王。
他也算是國之重臣,身居高位一心一意的為朝廷著想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會冒這個險的。
北辰羽怕蘇眠生氣,他將蘇眠拉到一旁,輕聲地安撫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會跟父王好好說的,我先給你找一個住的地方,你先暫時安頓下來,等我這邊處理好了就過去接你好嗎?”
抬手溫柔的拂拂蘇眠的頭。
蘇眠這個人心眼大的很,這些天她都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謾罵聲了,所以多一個人說她跟少一個人說她沒什麼區別,她自己都沒放在心上。
蘇眠裂開一抹燦爛的笑容,“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我都習慣了,這沒什麼的。”
北辰羽先將蘇眠帶到了客棧讓她安頓下來,自己才重新回府裡同攝政王商議此事。
“之前你隨便玩玩也就算了,本王不會將此放在心上,但願你能夠收收心,做些大事,可本王沒想到你此刻竟然動真格的,真的要娶那個女人!”攝政王態度強硬,他不怒自威,身邊的人都嚇得垂下頭望著自己的腳點,誰也不敢說話。
北辰羽也沒有被攝政王這副兇狠的模樣給嚇到,他倒是很淡定道:“既然兒臣今日能夠帶蘇面回家,光明正大的同你講這件事情,兒臣便已然是認定了蘇眠,她已經在兒臣心裡了,我只希望父王也能夠同意,這些年來,我雖然看起來無所事事,但從未帶過一個女子回家,父王也是知道的,難道還不能夠明白兒臣的心嗎?”
攝政王雖然不太瞭解他這個兒子心裡面想的是什麼,但也知道他是個倔強的,只要是認準的事情,便會堅持下去。
自己再怎樣勸他都不會聽的。
倒不如各退一步,既然他喜歡那個姑娘那便收進府裡來,但前提是……
攝政王道:“本王知道你的脾氣性格倔強的很,你若是想讓她進門也可以,不過本王有個條件,蘇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現在又是人人所討厭的災星,你這個時候將她娶進社政王府,豈不是讓天下人,都責罵我攝政王不顧國運嗎?”
“兒臣明白父王的意思。”
“那就好!想讓她進來也很簡單,只要讓蘇眠假期重新換一個身份,到時你再讓她進門做妾,她便也能夠跟你長相廝守了。”
“做妾?”北辰羽皺了皺眉道:“我同蘇眠是真心相愛,我想娶她做我唯一的妻子,並不是妾,我想父王,你應該是沒明白兒臣的意思吧。
“放肆!”攝政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本王能讓她進府做妾已然是最大的寬容,你別得寸進尺!”
攝政王自然明白北辰羽的意思,可他又怎麼會容忍一個災星和自己這攝政王家裡做正室,況且那蘇眠不過是小小的侍郎之女,又有什麼資格嫁給他的兒子,能讓她做妾已然是最大的恩典了。
北辰羽就好像是看穿了攝政王心裡面所想一般,他道:“我能明白父王您的意思,您不過就覺得蘇眠是個侍郎之女,身份卑微,怕是幫不上我們家的忙。
但你有沒有想過,蘇眠實際上是個很聰明的人,有她的聰明頭腦身份都不重要了,而且父王你老是擔心,蘇眠是個災星,是對國運有影響之人,這些話您真的相信嗎?
祭祀的事情想來你也都知道,親眼目睹過,您就不覺得有蹊蹺嗎?我想父王應該是清醒之人,父王在朝堂之上玩慣了陰謀詭計,難道真的連這點計謀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