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北雄宇被北辰羽說的勃然大怒,他將手中的茶盞用力地摔在了地上,厲聲的呵斥道:“你這是在教育本王嗎?本王在這朝堂之上風風雨雨的經歷了多少年,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還需要你來提點?”
北雄宇確實不是一個傻子,但他寧願相信蘇眠就是一個災星,一個蘇眠可以攪亂整個朝綱,攝政王其實是有私心的。
蘇眠本身就是太后選的郡主,眼下她選的人出了事兒,那麼太后定然會被朝臣議論,到時她顏面掃地,便沒有資格再過問朝堂之事,這樣一來北雄宇便能夠收回來一些權利,好更能壓制皇帝與太后母子二人。
事實上蘇眠不管是不是災星,有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北雄宇是不在乎的,他只有一個目的,只要不讓北辰羽娶她為正室即可,那蘇眠看起來平平無奇,偶爾還會耍點小聰明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北雄宇之前以為北辰羽不過就是跟她隨便玩玩便也沒有放在心上,可如今他竟然想要娶的那個女子。
況且蘇眠之前還是北昭麟的未婚妻,未來的皇后,之前又差點同傾國和親,現在名聲潰敗,此間劣跡斑斑的女子又怎配入他攝政王府,要知道,北辰羽可是他北雄宇唯一的接班人,是未來的太子,甚至是更高的位置,又豈能容一個小小的女子矇蔽了雙眼,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北辰羽真心誠意的,耐心的同攝政王表心意,“父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天祭祀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那麼英明神武又怎會看不出來,這其中是有人故意陷害呢,但是就算是您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順其自然這樣就可以讓皇帝跟太后慌亂,可這不關蘇眠的事情,蘇眠也是個受害者。”
北辰羽據理力爭徹底惹怒了攝政王,他拍案而起,大步流星的上前當著院裡眾人的面毫不猶豫的狠狠的甩了北辰羽一巴掌,怒吼的聲音宛如一隻發了火的野獸一般。
“我養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三番五次的頂撞於我!是不是太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了!”
北雄宇從未這麼生氣過,以前北辰羽無所事事,他爭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只要不太過分,而如今算是徹底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北雄宇忍無可忍插著腰,嘴裡像往外噴火似的,“來人啊,將世子子拉下去,仗打二十大板,讓他清醒清醒!”
管家得了命令,但不敢動的,反而跪下來替北辰羽求饒,“王爺,殿下還年輕啊,他可是您的親兒子,二十大板會不會有點太狠了。”
攝政王怒火中燒的瞪了管家一眼,“本王說打那就打!”
攝政王的威嚴全天下都是知道的,誰也不敢忤逆。
管家被吼得渾身一顫,哆哆嗦嗦的起身當即便招了兩個家丁上來手持著板子。
北辰羽也無所畏懼,他今日能夠跟北雄宇正面剛,已然然是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
北辰羽將自己的外衫退下來展開雙臂面無波瀾道:“打吧。”
那二十板子可是結結實實的用木板打到他後背上的,就這麼站著下人們著實怕北辰也會撐不住。
原本準備了長凳是要讓北辰羽給趴上去的,可結果北辰羽紋絲不動就站在那兒,北雄宇看在眼裡,他認為自己的親生兒子是在挑釁著他,心中的怒火更加增了兩分,“打!給我,狠狠的打!”
蘇眠原本是被安排在客棧的,可是她自己在客棧里老是心慌的很,走來走去,心中略感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北辰羽一個人去跟北雄宇談判,怕是有些不妥蘇眠有些擔心,她知道攝政王這個人為人心狠手辣,恐怕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會放過。
又想到方才北辰羽態度那般的強硬,心下更加著急了起來,思索了半天,蘇眠決定去攝政王府找北辰羽,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那麼就應該由她來解釋。
只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北雄宇應該就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蘇眠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攝政王府,看門的侍衛認識她,攔都未攔直接讓蘇眠進去了。
蘇眠這進去便看到了北辰羽被打的模樣。
幾個板子重重地落在身上,北辰羽的後背已然開開始有些粘乎乎的,白色的裡衫已經染上了紅色的血跡。
有北雄宇親自監督著,誰也不敢鬆懈,便用盡十分力氣往北辰羽的身上打,北辰羽一動不動,咬緊牙關,臉色有些蒼白了起來,額頭上有冷汗冒出。
“住手!”蘇眠大喊一聲,那打人的兩個人動作一頓,停了下來。
“是誰這麼大膽?”北雄宇順著聲音望過去,就見蘇眠嬌小的身影急匆匆的跑過來。
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北辰羽的面前,瞧著他這副受傷的模樣,蘇眠的鼻尖兒一酸,有眼淚從眼眶中流出來。
“你把我安頓過去就只是回來捱打的?不是說好了會好好說的麼。”蘇眠淚眼簌簌滿滿的都是心疼,從懷中拿出手帕來給北辰擦擦額頭上的汗。
北辰羽欣慰一笑,伸手替蘇眠撫去臉上的淚,“珠無妨只是些打傷而已,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