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京到南越的路也沒有那麼好跑。
這段路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需要從中州出發,經過西漠和湖上兩個行省交界之處的官道,從而進入南越行省。
作為雲端帝國第二大的行省,南越的地域也是十分的遼闊。
足足有兩個北乾行省那般大,南越擁有帝國最為美麗的丘陵和山嶽。
自東向西逐漸升高的地勢,也讓南越擁有十分有趣的地貌特徵。
今天,楊銘等人居住在湖上前往南越官道上的一家驛站裡,這一宿,楊銘睡得並不踏實。
撇開這元氏兄弟二人呼嚕打的震天響的緣故,更多的原因,似乎是他對路上發生的事情頗有些耿耿於懷。
昨天在路上,他向老陸詢問關於教派的事情時,並沒有得到十分肯定的答覆。
而且,老陸這一次,似乎十分的嚴肅。
“沒想到你小子也起這麼早啊。”
驢爺睡了一覺倒是神清氣爽,看到悶悶不樂的楊銘便湊了過來。
“驢爺,我有個事兒想問問你。”
楊銘將自己的感覺說了一下。
他覺得,老陸前往南越,這次可能是抱著一種必死的決心去的。
“這話你不需要問我。”
驢爺搖了搖頭。
“他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
“蕭鼎戰死,包青雲也死了,郭雲峰被傷成那樣。”
“而他,什麼都沒做到,完全被教派玩弄於股掌之間。”
“當然,是個人都會被氣得肝疼!”
楊銘思索了一下,的確,老陸在這整個事件之中,都沒有什麼作為。
與其說是束手束腳,不如說是羈絆太多。
在雲京,天子腳下,他根本沒有辦法由著自己的想法行動。
一個激進戰鬥的人,卻不得不守株待兔,這讓陸城感到十分被動。
這是,被教派給強行佈局了。
這一次,算是他的一次主動出擊。
“我最近一直覺得有些不安,因為,那位大祭司給他的運氣加成已經……”
驢爺想了想,的確,好像確實是已經有一年了。
“你覺得,陸城這小子身上,真的有所謂的命運麼?”
他說完,楊銘稍微的愣了愣。
“我聽唐柯說,他們在江州府的時候,閆太守已經算到了陸城已是必死之局。”
“可是,他卻直接破了閆太守的占卜。”
“雖然導致了其他人的死亡,但是,命運這東西,說不準。”
驢爺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