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關於雲京的事情基本已經明朗了。
種種線索都指向元家,所以這元家必然是調查教派和五王之亂所不能避開的一環。
在雍州府的時候,元家就有協助齊王隱藏密室的嫌疑。
雖然陸城打賭,元家肯定不知道密室是什麼東西,但是元家絕對是教派握在明面上的一把刀。
一個家族實力低微,但是影響力卻令人不可忽視的尖刀。
元家這些年的苦心經營,在帝國的各行各業都有不小的經營,如果真的動了元家,對於帝國來說絕對是弊大於利的。
畢竟,元家只是一張教派的明牌,教派完全可以讓元家為它做任何瑣碎的小事兒。
只要不讓帝國傷筋動骨,那麼縱家終究是不可能下狠心把元家給滅掉的。
這是陽謀,光明正大的陽謀。
北方的蠻夷還在虎視眈眈,帝國剛剛取得北疆戰爭的勝利,國內必須維穩。
如果局勢發生動盪,那麼北方的那群蠻夷必定會南下再犯。
到那時候,外有強敵,內有教派,雖然雲端帝國實力不弱,但也難免傷筋動骨。
去東海之前,一定得先摸摸元家的底。
如果能夠在大勢上限制住元家的動態,讓他無法肆意的擴張自己的資產和地盤兒的話。
那麼,就能讓教派的這張明牌暫且失效。
如果說放任元家不管,直接去東海查齊王之事的話,那麼他若是背後使絆子,東海的那攤子事兒絕對會受到干擾。
有錢不僅能使鬼推磨,甚至還能讓磨推鬼。
這元家的錢多到不僅僅能讓磨推鬼,還能讓磨盤把鬼給砸死。
如果不限制住元家的動作的話,直接去東海查齊王等於痴人說夢。
“所以,我們必須得把元家給搞亂了。”
聽著唐柯洋洋灑灑的分析,和他一同走在官城大街上的陸城也只是嗯了一聲。
在溫香居睡了一覺直接睡到了將近中午,醒過來的陸城還是感覺自己沒有睡夠。
關於元家,哪是那麼容易就搞亂的。
元京商會,元京錢莊,元京礦產,元京驛站。
帝國上上下下的各大酒樓基本上都會被元家握著一些股份。
恐怕元家的地契房契堆起來都能擺滿一個小酒館了。
說得容易,但是真想把元家搞亂,可是個很困難的事兒。
就在老陸剛剛踏進醉翁山的時候,就聽到驢子衝著楊銘罵罵咧咧的聲音。
“混賬小子,我看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居然在學院裡打架鬥毆,沒把你丫的轟出來都是好事兒。”
“還特麼替天行道,你替誰的天,行什麼道!”
“最可氣的是,憑什麼你犯了事兒,我得去給你平!”
“那該死的老學究,唾沫星子都快把驢爺我給淹了!”
驢爺的聲音不可謂不大,這扯著破鑼嗓子的叫喊聲讓陸城皺了皺眉。
這楊銘難不成又惹了什麼亂子?
就在老陸敢要上樓的時候,楊銘急匆匆的跑了下來,正好撞上要上樓的老陸。
“哎喲我去,老陸!正好你回來了,我實在是沒法兒跟這該死的驢子掰扯了,你來給我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