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杏拔腿就跑,肖蝶兒又囑咐道:“你別亂跑,送了訊息就回來,和芽芽阿嬌一起等著。”
周阿嬌拉住肖蝶兒,“不行,二嬸,你也別去,梁大娘是個潑婦,你哪裡是……還是讓祝青蓮自己去會會吧。”
自己作的孽,自己受!
肖蝶兒摘下腰間的圍裙,搖頭道:“這牽扯到你爹的名聲,可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你們幾個都不準出門,安柏你也是,在家乖乖的等著。”
芽芽拉住周阿嬌的手,絲毫不擔心的點點頭。
肖蝶兒腿腳不好,走的慢,等她到的時候,於燕兒和李文文已經雙劍合璧和梁濤家的鬥到一起去了。
於燕兒嗓門大,負責武吵。
李文文罵人酸狠,負責文吵。
於燕兒:“你家老梁哪一點值得她去勾搭?咱們村還有比他醜的嗎?醜的祝姨娘都張不開腿!”
李文文:“她是張不開腿,可有更醜的張的開,一張就是二十幾年呢!”
梁濤家的:“呸!說誰呢?誰更醜?!你給我說清楚!”
李文文捂嘴輕笑,“哎喲,我也沒說誰,這帽子您別硬往頭上戴啊,是不是?您要是硬帶,也沒人不和您搶。”
“你!”
梁濤家的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去,腦子一轉,嘿,差點上了這倆小媳婦的當!
“呸!別跟我胡攪蠻纏!我不聽你這一套!祝青蓮睡了老梁,老梁都承認了——”
於燕兒:“承認?他承認就是真的?他怕不是夢裡都想呢!證據呢?拿出來!”
李文文:“白日做夢呢吧!肥肉吃多了,做夢都想換換口味是吧?”
梁濤家被氣的頓時一噎,感覺氣都不順了,卻依然漸次和不上她們的當,就盯緊了祝青蓮咬死不放!
一把掏出那隻繡了白蓮的襪子,想摔到李文文頭上,被她閃過了。
“這就是證據!老梁還用帕子包了藏起來,呸!”
於燕兒:“我當是個啥?襪子?繡個蓮花就是祝姨娘的襪子?你叫它祝姨娘,它答應嗎?拿個襪子就是你男人睡了祝姨娘?這算哪門子證據?”
李文文捂嘴而笑,“說起來,咱村裡偷偷摸摸學祝姨娘的不知道多少呢?梁嬸子,你敢不敢解開褂子讓大夥兒看看,你的肚兜是不是也繡了蹩腳的蓮花?”
梁濤家的被問的一懵,她的肚兜還真繡了蓮花——
“呸!什麼蓮花不蓮花的?!你們兩個小輩胡扯八扯,就是睡了我男人還想賴賬唄?”
於燕兒哧笑不斷,“睡了你男人?你當你男人是什麼香餑餑?”
李文文也笑,“我三叔不說貌比潘安,也風流倜儻,你男人……我猜,祝姨娘寧願選地裡的倭瓜吧!”
眾人鬨然大笑,梁濤縮在角落裡,一張臉脹成紫紅色,不聲不響。
梁濤家的被她倆懟的無話可說,一張肉臉紫紅交加,朝著私塾裡大喊,“周致遠!你讓你小老婆賣身賺錢我不管,可你坑到我家裡來了!吃了我多少銀子,就給我吐出多少來!”
於燕兒秀眉一皺,“銀子?收據在哪呢?證據拿出來!”
李文文哎了一聲,“梁嬸子說的是祝姨娘嫖她家梁叔,來,說說,收了我們祝姨娘多少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