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強西陰沉的雙眼登時一亮。
福樂陰陰的笑,“倒是可以藉機發揮一下,把這釀酒坊給收了。”
富貴上前諂媚道,“恭喜少爺,又可以吞一家酒坊了。”
“一個小酒坊,有什麼可恭喜的,又不是青田馮家。”
青田的馮家是整個府州最大的釀酒坊,馮家的酒水祖上曾經進過皇宮,一度做了多年的皇商。
如今雖然不是皇商,那生意也是遍佈大江南北,很是招人眼熱。
這麼些年,彭強西不是沒使過歪心眼,只是馮家鐵皮一塊,人插不進去,髒水潑不上去。
難。
彭強西一路走一路嘀咕,“吃田螺不嫌肉少,鄭家收了就收了,留個兩成個他繼續經營。”
“爹,你有什麼證據是武家莊那郎中做的?”
鄭濟陳被他爹打的雞飛狗跳,三兩下爬上了牆頭。
鄭老爺氣的直抽抽,“小點聲!這話能這麼大聲說嗎?”
“你說,老李頭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鄭老爺走到牆邊,收了手裡的鞭子,耐著性子問。
鄭濟陳眼珠子一轉,想要否認,被鄭老爺一聲厲喝嚇了回去,“說實話!”
少年怯怯的說是,氣的鄭老爺一把將手裡的馬鞭扔到了他的臉上。
“我就知道!那侯婆子整體跪舔你娘,淨出些不入流的歪主意!你說,你這主意是不是她出的?”
“是……”
鄭老爺氣的胸口只抽抽,忍不住捂住胸口拍了起來。
半晌,幽幽的嘆了口氣,“怪不得你祖母一直看不上你娘,你娘……唉!真是要完了我鄭家!”
鄭濟陳看他爹的模樣,心裡不服,“爹,你這意思,是我得罪了衛家郎中,咱家酒出的問題是他報復我?”
“你以為呢?”
鄭老爺扶住身後的牆,緩緩坐在了地上。
鄭濟陳哼哼的說,“要真是他做的,你看我不找人扒了他的皮!”
“還扒了人家皮?”鄭老爺一臉嘲諷,“上次你們那麼些人,還不是差點讓人家扒了皮?”
鄭濟陳一時語塞,“那是沒有準備。”
鄭老爺嘆了口氣,緩緩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招惹衛郎中,不要招惹他的人,那個,周芽芽,他帶著她來來回回在村裡露了這麼多次面,擺明是要放在羽翼下罩著了,你還不停的去騷擾,你——”
喘了口氣,“村裡這麼多姑娘,你偏偏就要去招惹她?”
鄭濟陳撅著嘴,不滿的道:“村裡的土丫頭,哪一個能及得上芽芽?也配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