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陀佛!這工匠好調皮!”
鬼和尚雙掌合十,當他和皮琵夏凌空邁步穿越了迷霧懸崖,來到了另一端的時候,只剩這一句讚歎。
回頭望了望來時路,這棧橋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居然假借迷霧弄了這麼一手。
雕刻成畫,把本是坦途大道的橋樑刻畫出絕路逢生的景象,怎能不令人驚奇。
最慘的是吳老三,不明就裡,炫耀技藝從那麼遠的地方飛身過來,卻撞在了那面石碑之上。
整個臉都垮了,本來就不俊俏,這一下子簡直比夜壺還要提神醒腦。
皮琵夏反應了過來,想笑卻是不敢,當吳老三大臉砸在那石碑之上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迷霧隨著吳老三的墜落有了晃動,稍微退散了一些,也讓倆人看出了這棧道修建的秘密。
這才毫不猶豫走了過來。
皮琵夏彎腰把吳老三扶起來,剛才勁道太足了,吳老三這一下傷得不輕,腦袋都成了漿糊。
“三爺身先士卒,我等佩服!”
皮琵夏說話明顯有點兒憋不住要笑的感覺,吳老三想是給他一拳頭卻提不起力氣。
那石碑之上,一道鼻血浸染在了上面,看來吳老三的壯舉足可以令後世千秋萬代憑弔了。
拿臉探路,單論這份魄力,三爺當世不二!
“別讓我遇見修橋這孫子,我非把他打成窩瓜。”
“怎麼,你嫌自己一隻窩瓜很寂寞?”
皮琵夏調笑著吳老三,鬼和尚也是憋不住大笑。
這一段經歷也沖淡三人躊躇的心境,穿越迷霧,三人的心神都清明瞭幾分。
打石碑的側面閃身出來,看山風輕拂,走獸弓伏,三人終是不用再提心吊膽。
“可算出來了,走吧,找條路回忻州,咱們是從另一邊進的迷山,要回去還有一段回頭路要走呢。”
皮琵夏提議,三人這就踏上了歸途。
一路風光不算別緻,但是從那鬼地方出來真是看茅廁都仿若仙境自在逍遙。
三個人暫時也忘了白長生死了的“事實”,一路有說有笑,偶爾嘆息一聲,朝著忻州方向去走。
這是黃土大道,荒無人煙,看來是個偏遠的地方,沒什麼過路人,也沒個活人氣息。
不過這倒成就了悠然自得的景象,皮琵夏一邊走還點評這山西景色:
“你看,這多漂亮,這小土坡,跟小媳婦的···咳···抱歉,哎哎哎,你看那好像有森林,我的媽呀地上是誰!”
皮琵夏指點江山一路還算活潑,正是欣賞美景的時候,卻發現了面前不遠的地方,躺著一具屍體!
要是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這屍體支離破碎,顱骨都碎了。
腦漿子流淌一地,汙血燙地,這人是誰,死的也太慘了吧!
此時吳老三和鬼和尚已經閃身出去了,二人奔至屍體一側,都有些驚愕:
“怎麼回事,這是誰?”
“不知道啊,這小娘們生前應該挺好看的,這是遇到歹人了嗎?”
吳老三氣憤難平,平生最受不得美人委屈,何況慘死眼前,這不消多說,遇到那案犯定當替天行道。
鬼和尚並不這麼想,他隱約覺得這事情有蹊蹺,彎腰下來細細勘驗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