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名士這一遭可是又驚又懼,低吼一聲,噌地一下跳了起來。
向前大邁一步,卻忽然發現腳下宛如的屍體也跟著出來了。
嗷地一聲驚叫,陳名士趕緊向前跑,想著奪門而出,那腳下攥著自己的死屍也跟著自己向前爬。
衝到了門前,剛要推門,卻又停住了,還是不敢張揚此事。
若是此門一開,院內早上灑掃的家丁看見了,這事可就包不住了。
陳名士咬緊了牙齦,頭皮發麻,僵直的脖子艱難回頭去看:
宛如的屍體就在自己腳下,自己不跑了,她也跟著不爬了。
“宛如···別害我···當初是我不對,你也不能如此這般冤冤相報啊···”
陳名士哆哆嗦嗦說了這一句,但是宛如的屍體卻沒有一點動靜。
不知為何如此詐屍,只覺天旋地轉一般令人驚惶。
陳名士嘗試著抬了一下腳...
抓著自己的宛如又動了!
剛一驚地要再逃,才發現不對的地方:宛如的屍骸,指尖勾在了自己的褲腳上,推屍的時候皮肉緊繃這才覺得是被攥住了褲腳。
噓···
噓了口氣,接二連三的驚嚇,陳名士一身冷汗都快流乾了。
輕輕抬手將宛如的屍體撥弄開,想將她塞回床下,卻發現宛如的手中有字。
凝血而成,乾涸入體:
“你為什麼要害我?”
陳名士頭皮都要炸裂了,看來宛如當真怨氣不散,這是要申冤啊。
那血紅的一行字深深印在了掌中,一開啟手掌才能看見。
想到了什麼,陳名士又壯著膽子將宛如另外一隻手攤開:
“通州不可去!”
五個字,激盪人心,震地陳名士一陣跌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知道自己要去通州?
陳名士難以理清思緒,眉頭都擰成一團肉結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猛然從背後響起,陳名士正是失神之際,被這麼一驚直覺得心臟都要跳了出來,下意識死死按住房門,剛剛散下的冷汗又佈滿了額頭,目呲欲裂低聲吼問:
“誰!”
“老爺,是我!您怎麼了,剛才聽您叫了一聲,沒事吧?該讓丫鬟來伺候您洗漱了!”
原來是管家劉明。
恐懼到了極致就是憤怒。
接二連三的如此驚嚇,甚至連早上起床氣還都沒散開,陳名士一陣邪火陡上心頭,暴喝道:
“滾!別進來,誰也別煩老子!”